“嗯，附近还有很多空房间，只是老旧了些，积了些尘土。不去叫凉梦，告诉她你来了吗？”羲然问道。

“算了，暂时住在她附近就好，不用让她知道我们来了。”

“好。”羲然应了一声戏宰，寻到了几处无人的院落，暂且住下了。

当时庭前檐下，月色皎皎，几人便坐在阶庭前，倚着栏杆，或躺或坐，或观赏良辰美景，或闲聊谈论趣事。

莫莫拿起些杯子，杯中盛有深浅不一的水，他拿来几根筷子，敲打起来，音色清脆，节奏也恰到好处。

“这敲的什么呀，一点儿也听不懂。”伏悠轻声对戏宰嘟囔道。

戏宰噤声，食指抵在唇间，示意安静。他坐在木质台阶上，头倚靠栏杆，长风披散木板上，姿态优美。

敲了半晌，莫莫忽然停顿了下来。牧清歌也在一旁听着，只觉得旋律优美，但体味不深。

“公子，有纸笔吗？”莫莫忽然问道。

戏宰说道：“有的。”他拿起羽毛笔和纯白的纸张递了过去。

“谢谢。”莫莫拿过纸笔，借着月光，开始在纸上写着些什么。

牧清歌问道：“他在做什么？”

戏宰答道：“他在创作乐曲。他在音乐上的才华天赋，可以视作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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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厉害吗？”牧清歌感叹道。

羲然走了过来，说道：“他在三岁时甚至不用经过学习，就可以无师自通地演奏钢琴了，把听到的乐曲片段在钢琴上毫无错误地演奏出来；他在四岁的时候，已经写了协奏曲，也具备了被一位女王邀请到宫廷演奏的能力；他五岁的时候正式学习音乐；他六岁的时候已经开始巡回演出了，那一年他在宫廷表演，亲了女王一口，把女王哄得开心，女王的女儿，一位真正的公主扶了他，他说长大要娶那位公主为妻；他七岁的时候，写了小提琴协奏曲；他在八岁的时候写了自己的第一部交响曲。此后几年，他也在巡演和提升自己，在十一岁那年，他写了歌剧。他创作乐曲，从来都是一气呵成的，不用打任何草稿，他的曲子优美流畅，完美无瑕，每一个音符都恰到好处。不过，乐师的地位很低，虽可在宫廷演奏，却只是被贵族们呼来喝去的仆人，于是他成为了第一个摆脱宫廷束缚，自负盈亏的音乐家。从那以后，贫困的生活就常常伴着这个有如神明一样的少年。虽然人们说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的神，但他就是神的化身，他的音乐就是神的音乐。”

“好了。”莫莫最后一笔划过，五线谱上的每一个音符都排列地极其优美。

“如果乐器俱备，现在就可以开始演奏。”莫莫说道。

“嗯，完美无瑕的乐章。”戏宰看着他手中的记录音符的纸张，说道。

“现在的时代，古典开始渐渐向浪漫过渡了。不止是音乐，制度也是，新的时代在萌芽，在悄然孕育一个新的世界。”莫莫在月光下举起那张纸，月光透过纸张，让音符更加清晰起来，仿佛可以跃到空中浮动。

“是啊，”戏宰说道，“但是夜间微凉，要不给你拿件被子披着吧。”

“好，麻烦了。”莫莫披着被子，仰望星空，说道，“我也要创作风格更加明媚浪漫的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