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清歌拱手道：“若是有冒犯之处，我先给你道歉。”

颜泽说道：“算了，不妨我也来猜猜你。你年纪应当不大吧？看起来，你也不像因修为高深而有意将自己维持成这模样的。”

牧清歌说道：“我今年十三岁。”

颜泽说道：“你年纪轻轻，应当涉世不深，也似乎不太通于人情世故，我想城主檀利留你在此，是看你修为高，又是一个炼药师，所以才想结交你，再加之你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修为，定是哪一方大势力的传人之类，他应当也想结交你背后的大势力。”

牧清歌心想道：“说得倒也不算全对，我可不知自己身后有什么大势力。”但听他说城主因觉有利可图而结交自己，倒也有几分道理，便说道：“颜先生真是聪慧过人，但我想城主既然忌惮我有什么背后的势力，也不至于害我。”

颜泽说道：“你也不必叫我什么‘颜先生’，就像你让我叫你名字一样，你也直呼我的名字就好。”

牧清歌说道：“好的，颜泽。现在，你可以帮我一起去给孩子们整理房间吗？我想他们应该也是初次来此，也不熟悉这里，我也不懂如何管教他们，今后还要劳你多加费心。”

颜泽说道：“好。”牧清歌将孩童们带来，引颜泽一一认识，其中仅有两个十岁的女孩，因年幼之时就已被买去，当了商会船队的苦力，至今也无名，仅以数字称呼，身形略高那女孩说道：“我是十七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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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女孩说道：“我是十八号。”

椰子壳也开口说道：“我们在船上的时候，水手常用我们的编号称呼我们，有时也直接喊我们‘那家伙’或者‘死东西’之类的。”

颜泽闻言，叹道：“你们也怪可怜的。”

牧清歌低声说道：“对于受苦的人，如果他们对自己的现状已经习以为常，反倒不觉得痛苦，可若是忽然有一日，一个善人忽发怜悯之心，令他们从麻木中醒来，或者是他们忽然见到了自己所处的黑暗之外，还有光明，知道了自己处境的险恶，反而刺痛了他们，那时候，遥远的记忆带来谴责，虽非故意为之，却用一种轻微的抚慰，或者是温柔的絮语，勾起了自己心里柔软的地方，用挥之不去的悲伤缠绕自己，那更难以愈合的伤口不断蔓延，伴随一种痒的感觉。。”

颜泽说道：“我虽然也不太懂如何照料孩子，但我会努力的。说起来，清歌，你也还是一个孩子，也和他们差不多大，他们想要什么，你知道么？”

牧清歌说道：“不知道。”

颜泽又看向那两个无名的女孩，问道：“既然你们没有名字，那我给你们起个名字，好不好？”

二女有些羞怯道：“好，谢谢。”

颜泽思忖后，道：“春花，秋月，这两个名字好吗？”

二女说道：“好。”

身形略高的女孩说道：“那我叫春花了。”她转身看向另一女孩说道：“那你叫秋月。”

那女孩答应道：“好。”

牧清歌说道：“我看这里房间也多，我就先带你看看吧。男孩要和女孩分开住。”

颜泽见众人皆沉默不语，好奇问道：“大家怎么都沉默不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