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子,水开了吧?我这老骨头今天可累坏了,先眯瞪会儿,等吃现成的啦。
你哥俩辛苦辛苦,妮子回来开饭了喊我一声。”
冯刚在屋里慢悠悠地喊了一句,声音里透着一丝慵懒和惬意。
脸上还挂着那标志性的笑眯眯的表情,就好像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似的。
“妥了,叔,咋就您能套住呢?我俩可是照着您教的方法来的啊!”
彪子一边满脸疑惑地说着,一边麻溜地从锅里舀了碗热水,小心翼翼地端到炕边上。
他满脸堆笑,眼睛里透着好奇和渴望,就等着冯刚给他答疑解惑呢。
“嘿嘿,你俩啊,是不是直接上手就绑杆子啦?”
冯刚看着他俩,眼里透着一丝狡黠,“你俩闻闻我下的套子上有啥味儿。”
屋外的张卫东一听,赶忙放下手里的活儿,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拿起松鸦就凑到鼻子跟前。
使劲儿一吸,有一股子淡淡的烟油子味儿直往鼻子里钻,那味道就像烟囱里冒出来的黑烟一样刺鼻。
“烟油子!” 张卫东大声喊道。
“对咯,知道为啥我这烟袋杆整天不离手了吧?”
冯刚得意地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烟锅锅。
“这味儿啊,就跟烧荒的时候冒出来的味儿差不多,能把咱身上的人味儿给盖住呢!那些个松鸦啊,就闻不出来啦!”
哥俩这才如梦初醒,就像两个刚被点醒的糊涂虫。
他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下子想起了下午冯刚绑套子的时候,那看似不经意的小动作。
当时只见冯刚对着三个杆子,不紧不慢地各吹了一口烟气儿,当时他俩还纳闷呢,原来是这么个巧妙的门道啊!
“哎呀妈,又学一招!” 彪子兴奋得满脸通红,一边乐呵呵地挠挠头,一边咧着嘴笑。
“这招也就对松鸦这种嗅觉不咋灵敏的小玩意儿有用。
可别傻愣的对狍套子吹气啊,那可就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了。
狍子那鼻子灵着呢,稍微有点不对劲儿,它们就跑得没影了。”
冯刚笑眯眯地说道,眼睛里闪烁着经验的光芒。
“嗯呐!” 哥俩把这话牢牢地记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