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钱,我马上就给我爸妈拍电报,您说个数,我们是曙光林场后北屯的知青。
我叫王若曦,我们书记叫李保田,她们都可以为我证明。”
王若曦紧紧咬着嘴唇,嘴唇都被咬出了血印。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在脸上留下两道清晰的泪痕。
听到穆琳说有人参,她眼中瞬间燃起了希望的火焰。
她边说边从地上爬起来,身体还在微微颤抖,双手紧紧抓住穆琳的衣角,就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爷爷跟着队伍过雪山的时候受了寒气。
现在又因为太耿直,说错了话,被下放到了京都旁边的双河农场。
姑姑来信说爷爷被折腾得够呛,他还拒绝老战友们的帮助。
外人一听我爷爷的事,都躲得远远的。我爸妈在南方,我姑没办法了才让我来想想办法。
爷爷是心火攻心,气血都堵了,如果再拖下去,就怕……就怕万一……”
王若曦越说越激动,声音哽咽得厉害,几乎说不下去。
她的身体不停地颤抖,就像风中的落叶。
说到最后,她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在场众人听完,表情各异。
有的面露同情,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怜悯;
有的则一脸冷漠,嘴角微微撇着,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还有的露出担忧的神色,偷偷看向周围,似乎害怕被牵连。
王若曦身边的几个女知青,也是第一次听到她爷爷的事。
有两个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眼神慌乱,不敢看向王若曦,像是在躲避什么瘟神。
“东家!”
谭大胆皱着眉头,满脸担忧地走上前。
他微微弯下腰,抬起一只手附在穆琳耳边,小声说道:“小姐,这人参可不能轻易给啊,现在这形势……”
穆琳却轻轻摆了摆手,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小声回应道:
“谭叔,我知道您担心什么,但人命关天,不能见死不救。”
“赊给她一条人衔,先走我账上。”
穆琳眼神坚定地看着谭大胆,眼中没有丝毫犹豫。
“可是东家!”谭大胆眉头皱得更深了,眼中满是担忧,他嘴唇动了动,还想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