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黑瞎子嘴里缓缓地淌出了鲜血,冯刚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对方,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与谨慎。
他一边小心翼翼地靠近,一边迅速地换着手里的枪壳子,那一双粗糙的手灵活地摆弄着,发出轻微的 “咔哒” 声。
靠近黑瞎子后,冯刚微微眯起眼睛,咬了咬牙,在近距离冲着脑袋又果断地补了一枪。
跑山人永远不能掉以轻心,野牲口生命力顽强,尤其这些皮糙肉厚的大家伙。
以往的教训,稳赢的局野牲口暴起伤人屡见不止。
这一枪下去,黑瞎子死得不能再死了。然而,他还是不放心,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虑。
冯刚迅速地削了一根四五米长的树枝,朝着黑瞎子轻轻地捅了捅,确定黑瞎子确实毫无动静后。
这才赶忙掏出侵刀,快速地从黑瞎子的肚皮上拉开一个小口,伸手进去,熟练地掏出了熊胆。
“哎!可惜是草胆。” 冯刚边说边微微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遗憾的神色。
他轻叹一口气,冲着哥俩摆摆手,然后扎紧囊口,将熊胆装入一个小袋子里。
“下来吧?你俩不是来帮忙的么?咋滴?光看不搭把手啊?”
冯刚的声音在寂静的林子里响起。接着他熟练地开膛扒皮,动作干脆利落,发出轻微的 “噗噗” 声。
割下卵子喂给了大顺,便继续忙碌着,脸上的表情专注而认真。
猎犬就是这样,平时吃哪个部位吃多了,进攻的时候下口就专挑那位置。
看不出来冯刚也是个老阴比,当然了无毒不丈夫,菩萨心肠也跑不了山。
张卫东哥俩小心翼翼地爬下来了树,他们的双腿跟灌了铅一般沉重。
浑身酸软的跌倒在地上,然后一步一步艰难地挪到了跟前。
“我跟你俩说,熊胆不快点取就被吸收了。
这黑瞎子身上两处地方最为致命,一处就是脑袋,另一处就是这胸口白毛所在的地方。
东子这一标枪扎的挺准,就是赶巧插在了骨头上。”
冯刚指着黑瞎子说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赞赏。
接着,冯刚剥下熊鼻子和四个波棱盖,还有熊掌,分别装进了楸树皮筐。扒光熊皮以后,他对着彪子说道:
“这些就是值钱的玩意儿,可以入药材,剩下的你们哥俩来。
彪子,用你那斧子顺着关节把肉劈成几半。东子你用侵刀把大筋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