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显简陋的屋子里,炕桌上摆着几样简单的酒菜。四人围坐在炕桌前,妮子静静地坐在一旁,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与思索。
酒过三巡,气氛渐渐变得有些凝重。冯刚缓缓放下酒杯,伸手拿起一旁的烟叶子,慢悠悠地卷了起来。
他微微眯起眼睛,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烟卷,思绪似乎飘向了那神秘而又充满危险的山林深处,开口讲起了郝俊生。
此时,窗外的风轻轻吹过,吹动着破旧的窗纸,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屋子里的光线有些昏暗,只有那一盏小小的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都说同行是冤家,这话一点不假。上下八屯离得近的猎户,有的见面都不说话,甚至还有的拳脚相加,弄出人命来。
放狗围的和下套子的、背枪的都不对付。
在这片广袤的山林里,动物众多,只要肯下辛苦,都能有所收获。
然而,赶上放狗围的搭上猎物的踪,那一杆子能撵出去几十里地,方圆地界上顿时鸡飞狗跳。
大的小的野牲口全被惊得四处逃窜,它们也不傻,在这个地方遇上危险了,有时候一冬天都不敢回来。
再加上猎狗们这么一撒开了欢,套子夹子被踩得稀巴烂。
大套子还容易把狗套住,要是打狗围的发现及时,改个套子狗还能活,要是耽搁了功夫,让套子撸死的狗多了去了。
所以下套子跟放狗围的如同冰火,永不同炉。
“叔啊,那要这么说,东子救人还救坏了?”
彪子打了个酒嗝,满脸疑惑地问道,一边用手挠了挠头,眼神中满是不解。
“胡说,救人哪有好坏一说,咱跑山的杀生太多,不管是人和动物,能拉一把是一把,都是讨生活的苦命人。
再说了,郝俊生现在改的好多了,这瘪犊子上次鬼门关走了一遭,不像以前跟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着。” 冯刚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感慨,接着微微摇了摇头,好像在回忆着过去的种种。
“这都让黑瞎子拍了还没死,命是真硬啊。” 张卫东接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