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心中还有话想说,见男人动作慢吞吞的来喂她,便直接端过汤碗一口闷了。
裴云归眉头微蹙:“慢些,殿下……”
一口闷完,擦了擦唇角,谢晏才郑重开口:“裴云归,今日回府后我想了很多,有些心里话,想同你说。”
裴云归眉目温顺,只说:“嗯,那殿下先听臣说?”
谢晏眉眼微挑,示意他先说。
实则裴云归还想说的是自己母亲的事:“殿下,臣知道母亲此前在清溪源也说了些不好听的话,臣先代母亲致歉。至于母亲那边,回去后臣会好好同母亲……”
“不必了。”
谢晏眸色微动,突然打断了他的话:“我说了,我理解裴夫人爱子心切,有时才会言语激动了些,你莫要因我同自己母亲起争执了。”
裴云归微愣 ,才又笑着开口:“母亲到底与殿下说了什么?既还让殿下维护起来了?”
可接下来谢晏说的话,却让男人激动起来。
只听谢晏开口道:“裴云归,这一路走来你都在偏向我、迁就我,处处为我着想,可正因如此,有些话我更该提醒你。”
明知她说了对方会不高兴,谢宴还是开口了:“你别忘了,你是裴府子弟,往后别再不管不顾一头扎在我和三弟的事情上了,也该念及家人,多听听他们的话。”
裴母有句话突然点醒了谢晏,她是真的有些怕了,怕裴云归与她牵扯过深,自己会害了他。
若两人适当保持距离,会不会好些呢?
男人搁下碗勺的手一顿,不解问:“殿下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倒让臣有些糊涂了?”
“不,你懂我的意思对不对?”
谢晏摇头叹道:“你与我牵扯过深,会让你家里人担心的,要不我们往后……”
“我们往后要怎样?”
裴云归语气突然激动起来:“殿下是否想说,为了让臣的家里人安心,往后我们最好保持距离?只因臣的母亲说,臣多次性命有虞,是因为臣和公主走的太近了?”
男人突兀低低笑出声,笑里却带了几分凄凉:“枉臣以为,我们一同经历了那么多,公主是懂臣的?可原来,始终自作多情的只有臣,原来,公主不曾相信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