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雨声淅沥,屋中燃着烛火,暖黄烛光铺了满屋。谢晏侧卧在小榻上,失神的望着窗外雨幕。
知夏来报:“公主,裴小将军求见。”
“裴云归?”谢晏眸子动了动,轻声呢喃了句。
见公主没了下文,知夏又提了句:“公主,裴小将军求见,正在府外等着,可要见?”
谢晏似是才反应过来:“裴云归来了,可有说有何事?”
知夏摇摇头:“只说了求见公主,没有说有什么事。”
“让他进来吧。”
等裴云归进来后,看着湿漉漉的人,知夏讶异道:“裴将军您没拿雨具吗?”
裴云归并不在乎湿了大半的衣袍,只开口说:“殿下呢?我有话想与殿下说。”
“进来吧。”
屋内刚好传出谢晏的声音。
知夏侧身让开:“公主在里面呢,将军进去吧。”
推门而入,房门开合间,屋内暖黄光影溜出去了些许,又随着合上的房门消失不见。
见到浑身湿了大半的人,谢晏轻蹙眉头:“怎么湿成这样了?出门连雨具都不拿吗?”
随后又对外吩咐道:“知夏,取身干爽的男子衣袍来。”
而她自己则从小榻上爬了起来,拿了块干爽的帕子朝男人走了过去。
“不劳烦殿下,臣自己……”
“别动。”
裴云归刚想说自己擦就好,却被谢晏先一步开口打断。
帕巾尽数擦去男子脸颊上的雨珠,谢晏边开口边要去擦发上的雨珠。
“我瞧着雨势也不大,怎么能湿成这样啊?”
“臣是骑马来的。”裴云归哑声答着。
谢晏又问:“非要入夜冒着雨来公主府,是有什么事吗?”
裴云归有些懊恼的垂下眸子:“很抱歉,殿下,臣真的不知道赏菊宴那日臣的母亲单独找过你。还有臣的母亲说的关于要为臣相看议亲的事,都是母亲单方面为之,并非臣的本意。”
谢晏愣了瞬,不曾想他冒雨跑过来只为了与她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