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说了,眼下靖朝出兵北狄,师出无名,需要有人先去拖住北狄,给靖朝充分准备的时间。公主没有跟我说太多,但很多事情,公主似乎和圣上商量好了。”
谢霁突然起身:“我去找父皇问清楚。”
走了两步,步伐顿了顿,半大少年扭头,似乎想说什么:“裴将军,我……”
“无事的,三殿下不必自责。”裴云归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先一步开口道:“臣不怪殿下,此事,确实是臣没做好。”
谢霁面上闪过一丝懊恼和不自然,最终朝裴云棠开口说:“先找人给裴将军治伤,等本殿回宫后,会差人送来上等药材。”
说罢,便急匆匆离开了。
“哥哥,您还好吧。”
裴云棠急忙将人扶到了床榻上,又寻来大夫给自己哥哥处理伤势。
谢霁下手实在重,裴云归面颊上挂了好几处彩,所幸无大碍。
送走大夫后,裴云棠又盯着自己哥哥用了些粥,喝了药。
裴父听闻儿子醒来,来看过一趟,听闻是三皇子打了自己儿子,心中有几分气恼。还是裴云归说了几句,才让裴父歇了找皇帝告状的心思。
毕竟他认为,自己的儿子不该无缘无故被皇子打。可在听到三皇子动手的原因后,裴父也沉默了。
自己儿子和长公主之间的那点事,他不是不清楚。看着自个儿子为了不让长公主去和亲所做的努力,他便知道,儿子对长公主的情意只怕比他想的要深。
不管他们二人合适与否,他也从没想过插手,只想着由他们去了。
思几此,裴司卓免不了在心中感慨一句:他们裴家容易出情种啊,再看看自己那个遁入空门的弟弟,裴司卓更是不敢轻易插手儿子的感情之事了。
只是如今,昭阳长公主去和亲了,他看了眼颓然的儿子,叹息了声,留下一句‘先养好身子’便离开了。
等裴父走后,裴云棠拿着一封书信递给了裴云归:“哥哥,这是长公主留下的书信,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