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的野猫叫了一声,和这两个发起了春的玩意儿相映成趣。
苏锐很热情地邀请荀圭去他家里,荀圭厚着脸皮答应了。苏锐自我介绍说,他父母早亡,现在就自己独身居住,家里十分冷清。而他自己只能守着父母留下的几十亩上好水田,和一间四进的院子,凄凄惨惨的过日子。
到了苏锐家,荀圭左右看了一眼,这围墙尽头都出了视线之外了,这院子要是只有四进,荀圭把院墙啃了!进了大门,大黄被小厮带着去马厩刷洗,荀圭跟着苏锐,一路走过前花园,见识了左右回廊,前后厅堂,穿过左右厢房,过了中庭大院。在走过一懂三层绣楼之后,来到了后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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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花园也不是很大,无非是半亩地的池塘,水中央有一座二层小楼,上面有一整个戏班子在唱戏而已。荀圭看了看后院,十分佩服地说道:“苏兄。没想的你居然如此的???凄凄惨惨冷冷清清,可你还能安贫乐道居住在此,在下佩服啊。”
苏锐长叹一声,说道:“可不是么。在下也曾想娶个老婆,为我这家增添一些人妻???人气,热闹一下。哎呀,她们都嫌我家清贫,不愿意啊。”
荀圭陪着苏锐在池塘???湖边坐下,立马就有下人在身后身侧摆上屏风,在二人中间放上案几,摆上瓜果茶点。荀圭听着远处楼台上的戏腔,端起茶杯问道:“苏兄,在下虽然清秀,但确实是个男子。”
“噗???”苏锐一口茶水喷了个干净,在侍女小心的给他擦干净嘴,撤下案几,重新上了零食茶水之后,苏锐才点指荀圭,说道:“我在我们这里,胡说八道也算是出了名的,没想到今天遇上了你!”
荀圭嘿嘿一笑,说道:“不是就好啊,在下也怕苏兄你,是个喜欢走后门的。”
苏锐愣了:“走后门,我不是带你走正门???”看着荀圭的表情,苏锐恍然大悟,笑骂道:“好你个荀圭,你怕不是游学,而是被家里长辈撵出来的吧?”
荀圭心说这下稳了,就是要这种自以为是的揣测,才不会对自己的身份产生怀疑。荀圭假装扭捏,小声说道:“读书人的事,能叫被撵走么???游学,游学罢了。”
苏锐哈哈大笑:“好好好,游学,游学。那么游学而来的荀公子你,眼下身无分文,打算以何谋生呢?”
荀圭心说这确实是个问题,想了一会,荀圭看着远处的戏台说道:“苏兄,你对戏有没有兴趣?在下会写话本,卖给你如何?”
苏锐一下子来了兴趣:“哦?荀兄,我这戏班子唱的,可是最新的《白蛇》,在下还特意把唱词改做了本地方言???你的话本,能比这《白蛇》还要好?”
荀圭心里吃惊,我说这戏词怎么听着有些熟悉,但又不完全熟悉呢,原来是方言。但荀圭没有暴露,而是想了想说道:“这???在下没那个能耐。那么请问苏公子,有什么营生,可以推荐在下去做呢?”
苏锐有些失望,但还是说道:“没有也无妨,营生???对了荀公子,你可是儒生?”
荀圭点点头:“是。虽然没有拜过名师,但也懂得不少经典。”
“好好好,天下竟有如此巧事。”苏锐高兴起来,“眼下县衙正缺一个县丞,我与你十分投缘,不如你来给我做这个县丞吧!”
“给你?”荀圭有些懵,“难道你是???”
“不错,本县正是这天桃县的县令。”苏锐笑了,“眼下县衙里正需要一个县丞,我也曾去请过本地有名的读书人,可他们都觉得我,呃,不够稳重,都不愿意来帮我。”
荀圭心说你这只是不够稳重?你这纯粹就是过河划船不用桨,全靠一股子浪劲儿。但荀圭还是很“惊喜”地说道:“在下何德何能,与县令不过相识半个时辰,竟能得县令青眼相加?”
“哎,你这么说话就没意思了。”苏锐摆摆手,“我就是看你和我对脾气,才要你做我的佐官。你要也这样死板,我就不找你了。”
“别啊,难得我们如此臭味???意趣相投不是?”荀圭叫道,“我走了几百里路才遇上了你,那我们两个不正好是狼狈,不是,相得益彰么?”
“嘿嘿嘿???”苏锐笑了起来,“这就对了嘛,以后你就住我这里,我也不要你房租,一日三餐我也包了,每个月再给你十两银子,怎么样?”
“荀圭见过东主。”荀圭起身作揖。
“好啊好啊,来人!”苏锐扶起了荀圭,向一旁叫道:“设宴!本官要与,我特意从千里之外请来的县丞,畅谈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