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旱厕!下面一个坑,两块木板搭在两边,坑底全是不可名状之物。荀圭头皮发麻,这得多少年没见过旱厕了,再说了,也没看见卫生纸啊!幸亏自己只是小解,不来大的。
迅速解决完,关上漏风的木板门,看见旁边草丛有点不太对,仔细一看,这一堆草,叶片宽大,两面光滑,不少地方明显的有叶子被扯掉的痕迹。荀圭懵了,这也太敬业了,居然还专门挑了这种叶子宽大的植物,种在厕所旁边充当卫生纸,这要是下雨下雪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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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回屋子,大爷正从锅里盛饭,荀圭走过去一看,铁锅里煮了些看着就很伤嗓子的糙米,不仅没有米香,还有一点点酸味传来。正要开口问,大爷又去旁边罐子里,夹出一些腌菜。
荀圭看着大爷把简陋的饭菜端到堂屋桌子上,这才跟了过去,一脸不解地问:“大爷,你们这没人送饭送菜的么?就算是情景剧,也不用真的吃这些啊,好歹煮饭的米吃点好的啊!”
大爷张了张嘴,想了一会才说:“公子见笑了。送饭,只有家里给下地干活的人送,哪有人往家里送的。再说咱们庄稼人,只有每年新稻谷收成了,拜社稷的时候用新米烹饭,平日里都是吃陈粮,今年新稻谷,还得几日晴天过后,才能收啊。”
荀圭只觉得脑子里的问号越来越多,果然有雾的天气不能早上出门,真是一头雾水。荀圭挠了挠头,环视一圈这间茅草屋,看向门外的骡子,看了看远处的稻田,日光还是那么温和明亮,一阵阵稻香被风吹来,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
荀圭颤抖着声音问:“大爷,敢问,此处是哪里地界?”
大爷摸了摸胡须:“公子不是本地人,听你口音还以为···啊,此处是武陵郡,庸州,姑慈县界。这里叫浅溪村。”
荀圭噌的一下站起来,刷的一下就冲出院门,一路狂奔朝着来时的小山坡而去。气喘吁吁冲到坡顶,这里的植被景色和来时已经完全不同,那条砍出来的小路也消失不见。荀荀圭深呼吸几次平复心情,脑子里不由得出现了人生究极三问:“我是谁,我从哪儿来,我要往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