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道兄,怎么称呼?”汤狄面上带着玩味的笑容问道。
“骆顺意。”那筑基修士很是老实的答话。
“好好好,骆兄弟,我这一剑就先留着了。”他开怀畅然笑道,又转头对着那钟北海喝道,“魔头,你所谓的兄弟们和你已不齐心,且吃我这一剑!”
说罢,他指尖微动,勾起了自家的五行飞剑,再次光芒大作起来,闪耀明亮,很是吓人
那钟北海方才与骆顺意起了争执后,已然面色惨然,听到骆顺意不顾脸面乞求小辈先杀自己,更是不免对其怒目相向。现在见得汤狄剑尖对准自己,脸上露出了几分骇意。
他虽然心里有七成把握,知道汤狄实际已是油尽灯枯,可他敢赌剩下那三成吗?能直接斩杀筑基初期修士,让对方毫无反抗之力的一剑,他一筑基中期修士又如何接的下了?就算侥幸接下,也必然是重伤难愈,再无半点战斗力。
现下骆顺意领着一众练气大圆满修士们和自己翻脸,他几乎已是被前后包夹,这帮人会让自己有活路不成?
犹豫了几个瞬息,见到汤狄剑上的华光愈发亮起,似是随时准备发出通天彻地的一记惊世之剑。
他面露阴狠之色,宽袖猛甩,飞剑“噌”的一声出了鞘,目标却不是汤狄这边,而是奔着自己身后化血教一众修士而去。
钟北海身后的那几人虽然早有防备,却终归只有炼气修为,被他仗着境界优势直接劈的招架不住,化作了血雾。
他自己本人也疾疾化作一道电光遁走,抢下一艘尖底快船,就要溜走。
他此趟出来虽然损失惨重,可终归保存了大部分的实力,不回化血教背上那许多债务就是了。以他筑基中期修为,天下之大,何处去不得?!
几个呼吸之间,已然逃了很远。
骆顺意毕竟境界上差了些,钟北海想逃走,根本拦之不住。
他甫一发现钟北海逃走,正欲发出飞剑追击,却感觉身后暴起一股狂戾的剑意。
“呵呵,这个,道友......”骆顺意眼睛滴溜溜转着,脚步不着边际的后退,“我与你已经解开了误会,我这就退走便是了。此番多有叨扰,还请宽恕......则个。”
他说着话的时候,总算鼓起了勇气,转身遁逃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