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仙宗到底还是没有因为曹邱的事,向汤狄问责。
对方毕竟本就是自己挑事,论起事来算是理亏的一方。之前发出那样的狂语,更多是为了逼得仙宗弟子们对曹邱群起而攻之,以找到合理借口寻衅滋事,但汤狄自己一人便把他解决了,玄仙宗也没脸硬抓着这事不放手。
毕竟,单对单的打斗,曹邱技不如人,实在没法做什么文章。
两宗斗法的章程,经过两宗参与此事的弟子们商议后,最终彻底决定了下来。
由于广华仙宗和玄仙宗此次派出的金丹真人们都未参与此事的制定,所有细节都由徐英枫和江寒月二人敲定。当然,李世珏作为霸仙殿大师兄,也横插了一脚。
不过对于他们体修而言,只要有架可打就无所谓。故而徐英枫为他们专门设计了一道能够保证有足够架可以打的赛事,允许所有人都来参与玄仙宗与广华仙宗两大派的练气境界十人守擂斗法。
筑基境界,也依照此法行事,只是擂台少了些,仅有五个。
至于奖励,他们练气境界的比斗,以擂台排序计算,在半月时间内,守擂者的连续守擂轮次,或者时间越高,最终奖励也就越发丰厚,每一座擂台最终的擂主,都有筑基丹作为奖励。
当然,守擂者必须以一人之力,抵挡住来自擂台下挑战者的轮番狂攻。每十个挑战者,为一轮。只要有人挑战,擂主不论任何情况都必须应战。无论擂主还是挑战者,皆生死自负,否则便可跳下擂台去,视为主动认输。
当然,既然有着将此事大办特办的心思,徐英枫自然不可能仅仅让两宗弟子相互交流,而是早早就叫来了定州各派的修士们,一同参与打擂。不然,怕是要被别人觉得广华仙宗主场作战,是在作弊了。
在玄仙宗来人入驻青雾山脉后,早在青雾坊内等候的一众宗派弟子,以及各路散修等,都一股脑的挤上了青雾山脉位于半山腰的平台。
这次斗法车轮守擂大赛,基本囊括了整个定州范围内的所有宗派。就算是当初汤狄弃之不去的灵华寺和清和宫,也纷纷派来了弟子参与。
至于各路心怀鬼胎,想要借此守擂赛赚取筑基丹,或者扬名立万的散修们,也纷纷涌入。正因为车轮守擂大战的无法预测和残酷性,一旦守擂成功,将给守擂之人带来极高的仙界威望。
这种车轮守擂大赛,在两百余年前,也曾经出现过。玄仙宗当代宗主叶旭同,年仅六十岁,便在当年玄仙宗所摆下的车轮战赛事中,于筑基擂台守下了十三轮,连续三曰之内,不眠不休连续击败一百二十九名筑基修士,随后才因为力竭,而退下擂台,一时风头无两,被誉为当代筑基修士第一人。其正是因为有此战绩,才能顺利执掌玄仙宗宗主大位。
徐英枫此次搬出玄仙宗宗主曾参与的守擂大赛来压玄仙宗一众弟子,他们也只得点头应下。
此刻青雾山脉半山腰的车轮战擂台上,正有十名练气大圆满的修士当先站立,向着大平台内所有观战的修士们发起车轮守擂大战挑战。
此守擂赛本就只看守擂轮次,上早上晚,并无什么影响。因而,不少人也不带犹豫,径直就上了台。
一名面目俊朗的蓝衣青年,已经击败了十八名练气境界的修士,一时间声威大震,拖着剑走在擂台上,向台下四方邀斗。
“秦师兄当真厉害啊,太好了!”
“汇哥儿一定要守住啊,这是第十八个了,再坚持一下,打赢两人,就进第三轮了。”
“岂有此理,谁去把那嚣张的小子给我打下擂台来,绝不能让他过第二轮!”
擂台下方的众多观战者,都被这蓝衣青年的表现,刺激的亢奋无比,兴奋的为其大吼喝彩。
他们当中许多人嫉妒羡慕交加,恨不得跳上台去挑战,将那威风凛凛的白衣青年赶下擂台,留着自己在擂台上大展雄风。但是惧于白衣青年的法力强横,却不敢冒然妄动,以免挑擂不成,反而受了伤,影响进一步打擂。
他们暗暗想着,等更多人的上去消耗这蓝衣青年的体力和法力,然后自己再冲上去,做那临门一脚。有这般想法的人多了,上擂台比试的人反而更少。
蓝衣青年名唤秦汇,在擂台上等了一小会儿,见迟迟没人敢上来应战,反而不耐烦了起来,傲然的目光扫过整座平台,带着些许不屑,大声喝道:“我秦汇不过是玄仙宗一介普普通通练气弟子,上来守擂这么久了,竟然无人敢应战,莫非整个定州修仙界已经无人,任由我玄仙宗称雄了吗?!”
擂台下立刻响起一阵喝倒彩的嘘声。
谁人不知道玄仙宗是定州第一大派,这种宗门出来的弟子,如何是好相与的?更何况,这次玄仙宗访问广华仙宗,练气境弟子带的虽然少,仅有几十个,但个个可都是精英,哪是这么容易就被打倒的?
至于所谓称雄,玄仙宗在定州的实力,本就足以一挑所有宗派了,原先在宗主叶旭同的带领下,一直在寻求定州宗门的一统。也就是百年前广华仙宗这七位金丹真人莫名其妙的冒了头,玄仙宗扩张的气焰才慢慢收敛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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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别张狂,待你爷爷我鲁大刚来教训你!”一个身穿青缎衣,黝黑的青年汉子,怒目圆瞪,大喝一声,便提着一把大单刀,猛的一跃,纵身跳上了一丈高的擂台。他手中大刀舞成数道凛冽的寒光,朝秦汇当头劈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