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等了半天,才知道是薛蝌词穷,纷纷大笑着给他鼓劲。
“恒弟,你可别去学画了。”钱大有突然转头,朝着陈恒叮嘱。
陈恒翻翻白眼,他就算想去学也没那个实力啊。要是找个比读书更费事费钱的活,其中一定有画画这个名字。
也就是江元白这样愣头愣脑的,敢无所顾忌的扎进画道中。陈恒觉得自己这辈子,是没这个机会了。
“不去不去。”陈恒摆摆手,提醒道:“你们也别忘了,再过三日就是考试了。”
从他们五月入学,到现在接近七月底,刚好三个月。也就是薛蝌这种不为学业、钱财劳心的人,还有这种闲情雅致改棋入画。
众人惨叫一声,不敢犹豫赶紧翻身睡去,免得耽误明天起来复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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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十五日,书院的考试正式开始。
第一天以四书五经为主,难度比起府试来说已上了一筹。第二日是考《九章算术》,这两个陈恒都拿手的很。他的短板处在后面的《大雍律》上。
还好这次的考题不太难,大概是考虑到有些学生是后来入学。题目只是取了家长里短之事,说的是:一对夫妻,有子女,妻逝,子女尚幼,嫁资做几何。
嫁资就是嫁妆,陈恒在这题上吃过亏。他当时想当然的认为自然是有丈夫安排,后来被梅学正劈头盖脸一顿骂。
回去一连翻了几日书才明白,在大雍朝如果娘子意外过世后,如果没有明确安排。膝下有子女,就由子女继承。如果没有,就交由娘家的人带回去。
这里可能考错的地方还有一处,在前朝,一般人家的女儿是没有继承权的。大雍立朝后,官员认为有违人伦,以一句:女儿出嫁后,难道就不用赡养自家父母的话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