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担心韦琦君的话,给兄长招来没必要的非议,才解释的这般急促。
薛宝琴点点头,想到之前兄长点评其同窗几人的妙处,她心中突然一动,“林姐姐的兄长,可姓陈,单名一个恒字?”
林黛玉有些意外薛宝琴能猜到,至于薛宝琴认识陈恒这件事。早在之前的信件中,陈恒就提过一嘴,薛蝌邀请他们去家中做客。
“正是我家兄长。”林黛玉笑着点点头。
“前几日,兄长请他们来府中做客。还跟我说陈家哥哥的学问,是他同窗中的翘楚。”宝琴还是要解释一句。
“那么说,宝琴妹妹见过他了?林妹妹的兄长到底长什么模样。”年幼的韦琦君纯粹就是好奇,觉得这个什么都懂的人,会不会像戏文里一样有三头六臂,能打十海龙王那般神武。
林黛玉也静下声去,几个月来,她跟陈恒只是书信中讨论学问。倒是从未见过一面,自然也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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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人家妹妹的面,总不好说人家兄长穿的普通吧。薛宝琴侧过头想想,捡着薛瑱夸奖的话说道。
“长得不白也不黑。”这是陈恒两个月没下地,在书院中又把肤色养回来些。
“眼睛很明亮,气度也很是不凡。”
薛宝琴努力想着词汇,其实薛瑱的原话是:薛蝌这么多同窗中,只有陈恒说话气度不卑不亢,悠闲自处,将来会是个有出息的人。
可那是长辈点评晚辈的话语,她怎么好原样照搬。
林黛玉笑着眨眨眼,继续不说话。只是想起体仁馆初遇时,那抹穿着青色衣衫的背影。心中关于兄长的模样,通过宝琴妹妹的描述,一点点拼凑出来。
只是不知道想到什么,林黛玉突然露出古怪的笑容。
韦琦君又不是她们那一家的,自然无所顾忌的道:“可惜,怎么就不是三头六臂的模样呢。让你这样一说,到跟只鹅一样了。”
“哎哟。”韦琦君怪叫一声,躲过身去,“林妹妹,你怎么又抓人痒痒肉。好好好,你兄长的像鹤,又白又黑的鹤。”
林黛玉那里肯依。
韦姝跟宝琴,看着两人玩闹过一阵。宝琴待她们玩累了,才问道自己该如何把母亲托给她的糕点送给薛蝌。
“这有何难。”韦琦君又眼巴巴凑上来,拉住黛玉的小手,“林妹妹,咱们这就去放鹤。”
“好妹妹,你快松手。姐姐错了,再不能挠我痒痒肉了。”
…………
…………
正午吃过饭,陈恒躲在屋内看书。他一般只会在晚间才去体仁馆临帖,又不会未卜先知到后堂的情况。
可陈恒不知道黛玉挂纸鹤的事情,这屋子里有的是能跳会飞的人。江元白跟钱大有也不知从那处玩的一身汗回来,进来就喊道。
“恒弟,恒弟。树上的纸鹤又多了一只,伱快去看看你家妹妹又有什么问题考我们。”
“江兄又想做算术题?”陈恒放下书,看着大口喝水的江元白。
“我是不要做了。”钱大有心惧的摇摇头,“这题越来越难,有些东西连金师都没教过。也不知道恒弟,你是如何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