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往下看去,字迹倒是崭新的很,应该写上去没几日。
“想来兄长还是把妹妹忘了,若是记得妹妹,又怎么会一次都不来看一看。罢罢罢。”
再下面,就真的没字迹出现了。陈恒掐指算了算日子,才发现离自己上次留言,已经隔了这么久。
露出些许尴尬的表情,陈恒掏出一张新的纸,提笔开始留言回复:最近学堂上事情多,一下子忙昏头,叫妹妹平白等得辛苦,兄长先赔个不是。下回再有这样的情况,兄长一定提前留言告诉你。
也不能光道歉啊。陈恒侧头想想最近发生有意思的事情,似乎也只有书院被赐牌匾一事。
他将这件事写在纸上,又在最后补充:兄长屋内新来一位同窗,他十分仰慕梁朝名将陈庆之,平日最喜欢穿白衣白袍,他手中还有一匹叫‘赤光’的骏马。
这马通体皆是雪白,只在脖颈处有一块大红斑,一直延申到脖颈里面,连带着鬃毛都是赤红色。兄长的这位同窗说赤光跑起来,极为神俊。
可惜那日送牌匾的人里,领头的正是他爹。他爹回去的时候,顺路就把赤光牵走了。
以后若有机会看到赤光奔跑的样子,兄长便将它画给你看。
如此一番写完,陈恒放下笔,拿起信纸吹了吹。待它墨迹干去后,才将纸张放回原位。
现在要如何让她知道,自己已经回信了呢?陈恒苦恼的用手点点额头,突然心中有了主意。他想起来体仁馆门外,有一棵长歪的小桃树。茂密的树枝,有一半已经长到后堂处。
他快步回到寝屋,抽出一张写过的废纸,将其折成纸鹤的模样。又找来一根细绳,穿过纸鹤的背部,带着它来到桃树下。
陈恒没费多少力气就将纸鹤挂在桃枝上。做完这一切,他后退半步,瞧着纸鹤在晚风中摇晃的模样,不禁有些得意。
这下她肯定可以看到了。
陈恒收拾好东西,继续前往体仁馆内临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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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堂后。
陈恒趁着手头没什么事,信步来到体仁馆处。
小主,
自己昨日挂的纸鹤,还在桃树下挂着。让他意外的是,在这只纸鹤的对面,靠近后堂的树枝上,也挂着形状相同的纸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