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恒心中暗叫糟糕,这种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事情,怎么把我牵扯进去了。正欲抽身离去,前方的人群已经分出一条道,尽头是对着他虎视眈眈的杜云京。
陈恒见之无奈,只好迈步上前。朝着二人苦笑道:“两位兄长,我在赏画上并无所长,童言稚语,若有偏颇之处,还请两位担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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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恒弟宽心些。这本就是喜好之论,各自畅所欲言即可。”崔游道充满善意的笑着。站在他对面的杜云京只是点点头,显然是认可崔游道的话,顺势直接让出一步,给陈恒腾出赏画的位置。
陈恒上前细细观察起两幅画,先前在外头隔着许多同窗,有许多细节没看清。此番站的近前,到叫他发现一些端倪。
只是陈恒心中还有些不确定,又找来一位高个的学兄,让他取下李待诏的画。陈恒将它放在手中细细看过之后,才对着杜云惊、以及其他人摇头道:“我想,我们都看错了。这幅画,应该不是李待诏的画作。”
众人大呼一声,纷纷道:这么多人站着,怎么会看错呢?陈郎可不要偏心云云。
陈恒也坦然道:“大家可还记得,徐师讲到李待诏时,曾说过他晚年时,画风大进,走入由繁至简的境界,所做的山石质感强硬,笔法行走间,便能让人感到山石的坚硬。”
“那这副画中的石头,不正合了这点吗?”有人反驳道。
“是然。”陈恒点头,却也伸出手指着顶部,“可这是李待诏晚年的画风,大家看此处用的印章,盖的还是李待诏早年在宫廷时用的那颗。”
陈恒话说到这里,不知何时过来的钱大有,兴奋的在人群中举起手,“我知道,我知道。徐师说过,这个印章在李待诏离开朝廷后,就不在用了。”
众人这才明白陈恒的意思,各自细细一想,徐堇侯确实是有说过这事。
到此处,已经不需要再辩论那幅画更佳。陈恒还是朝着杜云京道:“若真论对两幅画的喜爱,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