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倒上杯二锅头一口闷,把被子往石桌上一磕,马仙洪纠正道:
“是咱们!”
“好吧……”吕瓢不大情愿,但还是改了口:
“不论是对咱们友善的,还是对咱们有恶意的,肯定都把主意打到你亲人身上。
保护总是被动的,防守总比进攻难。
再说,看你这大公无私的铁憨憨尿性,是个人都能知道,保护你的亲人不见得能在你这里捞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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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架你的亲人威胁你,杀你的亲人打击你,这里面的好处可是看得见的。
人们付出的努力和收益不成正比,你马仙洪的一家老小,下场恐怕不太妙呦!”
马仙洪阴沉着脸不说话,只是杯中酒不停,一杯又一杯,喝得更快了!
“我靠!你心这么狠啊!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家人们走向绝路?”
亲人永远是马仙洪的逆鳞,哪怕已经决定为了大义放弃他们。
虽然已经有所预见,可当亲耳听到他人提起亲人晦暗的未来,仍令马仙洪大动肝火:
“怎么可能!我会请公司帮我保护家人!”
吕瓢立刻露出嫌弃模样:
“哪都通势力虽然还可以,但实力不行,公司整顿异人界虽然犀利,但那是仗着背后有人撑腰。
老牌异人势力要是真想搞他们,赵胖胖他们那两下子肯定遭不住。
再说了,那些打你亲人主意的是为了对付你,敌人可不只有神州异人界这个小圈子。
到时候下黑手的境外组织都和哪都通一个类型、甚至一个级别的势力,组织力与执行力可不是区区异人流派。
公司那群牛马不济事的,要不你……再想想别的手段?”
一阵萧瑟的夜风,带来了树叶婆娑的沙沙声与些许凉意。
然而仅仅是清风三两,仲夏夜的气温也不会太低。
马仙洪不仅有寒暑不侵修为傍身,他还有55度的烈酒!
可对于他来说,这酒竟越喝越冷,心是越来越凉:
“尽人事,听天命!”
吕瓢谆谆劝说:
“以你的能力,想保住家人根本不难。”
马仙洪决绝地说:
“我绝不会凭借从仙灵界得到的力量和权力,半点都不能用于私欲,这力量和权利不是我马仙洪的,而是属于两界人类和灵兽的!”
吕瓢:“何必呢,变通一下嘛……”
马仙洪郑重的说:
“从律风前辈那里,我学到一个道理,越是强大的力量越要慎重,必须死守底线,千里之堤溃于蚊泬,再小的口子也不能开。”
老马油盐不进的拧巴劲儿令吕瓢连连皱眉:
“心这么狠!你跟谁学的?”
“跟你学的呀!”马仙洪定睛看向吕瓢:
“你一直都掌握着往返仙灵界的方式,甚至和至灵都有交情,可吕家愣是没从你这里捞到什么好处……
以吕家的行事风格,既然在圈里没有任何特异的表现,说明确实没有优待,可见你对家里人没有半点纵容。
你对待亲人的态度正是我的学习目标。”
老马现在也反应过来,之前认为吕瓢被吕家追杀应该是自己误会了,这里面肯定有内情,但他也没兴趣关注这里面的八卦,只会高兴朋友并不像自己想的那样处境危险。
吕瓢撇了撇嘴,吕家本来就是圈子里塔尖上的肉食者,自己那些恶亲戚不去欺负人就谢天谢地了,哪里还用担心他们的处境啊?
老马不停地喝着闷酒,吕瓢时不时端起雪碧和他碰个杯。
这瓜没吃好,反倒碟子里的花生大半都被自己炫了。
桌上的空酒瓶不知不觉摆上了一堆,一瓶又一瓶的二锅头下肚,老马终于还是把自己干醉了。
马仙洪醉眼惺忪地晃着手指,歪歪扭扭地指着桌上切成八瓣儿的红艳艳大瓜,口齿不清地冲着吕瓢嘟囔:
“这瓜…瓜你怎…么不吃了……”
眼睛一闭,失去意识,彻底醉倒了。
“1、2、3……”吕瓢手指一下下点着桌上的空酒瓶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