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忠义今日还在八仙饭店见过阿恒,对他的身材和样貌还有印象,四五十岁的健壮中年人。
再一对比照片,身形差不多,基本可以肯定这个就是那位阿恒本人。
可他用的证件却是黄国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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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慧,关于这个阿恒,你还知道什么?”
林中慧打开暖水瓶倒了一杯热水,坐在床边道。
“他好像还有个儿子?其他我就不知道了,他平时都在后厨,我们只是偶尔去买叉烧包,同郑老板讲几句而已,豪仔倒是同郑老板两个孩子在一个班念书。”
氤氲热气被阿慧送至江忠义眼前,他恍恍惚惚又再重回到八仙饭店门口,隔着袅袅蒸汽,他依稀记得店门口挂着一家全家福,照片上满满当当,好像有数十人。
可整个店内空空荡荡,除了站在蒸笼前的伙计阿恒,再无他人。
阿恒好像忽然感应到他的存在,在蒸汽中回过头来对着他笑,手里拿着一只灰扑扑的叉烧包,他用力一捏,那包子里两行殷红酱汁顺着面皮缓缓流淌下来...
江忠义被眼前的画面吓了一跳,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眼睛却亮着光,逮住林中慧亲了一口。
“阿慧,谢谢你,我好像找到线索了!我要赶快通知何Sir和小糖心他们...”
说着就要往客厅走过去,阿慧赶忙拉住他道。
“喂,现在四点多了,警察也是人,人家也要休息的,等天亮啦!”
看江忠义还想坚持,阿慧柔声道。
“乖,你先睡一会儿嘛,天一亮我就喊醒你!”
想到今日分开时小糖心眼中的红血丝,江忠义只好点了点头。
许是累极了,他沾上枕头就起鼾来。
他每次连夜办案都会如此,阿慧早就习惯,只是被这大大的鼾声搞的有些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天,最终还是坐了起来,蹑手蹑脚的走出去,关门时顺便把江忠义的裤子也一齐拿出来。
趁着皎白月色,拿出裤子里的钱包,将里面的四张百元大钞都换成二十元的小钞,才心满意足的笑起来,推开孩子们那间房,抱着下铺正在磨牙的女儿沉沉睡去。
秋日的天要亮的慢些,虽然已经快要五点,但天仍是浅浅的蟹青色,柔柔的渡霓虹灯上。
夜里张牙舞爪的霓虹忙碌一夜,也似乎有些疲累,但还未按下休止键,就仍执着的给人间带来光亮。
万籁俱寂,海平面上泛起一丝金,一点点将墨蓝海面染透,新的一天随浪花缓缓飘了过来。
海面浮浮沉沉,几抹肉色也踏着晨光浮出海面。
很快有住在海边的阿嬷遛弯回来,急急拍门。
“老头子,老头子!你看大黄叼着什么东西回来了?!好像是人手啊!我们要赶快报警!”
房里阿伯顶着一个鸡窝头和两只熊猫眼扶腰走出来,阿嬷语气更急。
“你又一晚上没睡啊?整天就想着犯人!你是个凡人啊大佬!顾一顾自己身体行不行!”
阿伯一脸春风得意的叉着腰。
“别啰嗦啦!我想起来了,我破案了,现在就去警局!你别大惊小怪,把那个人手装一装我一起带过去!”
“哦,好。”
阿嬷拿住一个背篓,让大黄把嘴里叼着的东西丢出来。
大黄轻轻一抛,残肢平稳落地。
与此同时,油麻地警署刑事侦缉D组办公室,阿杰一边将手中的废纸团丢进垃圾篓中,一边回头惊喜道。
“哇,忠义哥说的这个人很可疑哎!我们要不要立刻去抓那个阿恒回来?”
江忠义也迫不及待的点头附和。
唐心柔看了看忠义哥手里那张照片,又从资料夹里抽出法医科先前拍的照片,摇了摇头道。
“不好。”
江忠义看到那些照片,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想法,拍了拍冒进的脑袋,又改口道。
“确实,如果凶手真是他,能够想到毁灭指纹这种细节,还用别人的身份卡买票,一定是个老手,不能打草惊蛇,如果抓住他又没有证据,四十八小时之后放掉他,他说不定就会彻底消灭证据...”
何子明看他眼下乌青,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
“没事,我们先去那个八仙饭店会一会这位阿恒...”
“好。”
江忠义自然而然从他手中接过车钥匙,何子明却摇了摇头,在办公室转了一圈。
眼镜仔度数太高,没有驾照,阿杰这小子有路怒症,开起来像在坐过山车,而小糖心嘛...
“对了,糖心,你会不会开车?”
这问题问的唐心柔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