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姨,你说我阿爸,年轻时候是警察?”
池玉琼吐了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道。
“是啊,是你阿妈以前同我讲的,我方才觉得太可惜了才脱口而出的...”
说完她又顿了顿,补充道。
“不过她没细说,只说那时候你阿爸好像有什么不顺心还是不好的事来着,所以不喜别人提起的,知道的人也没几个...”
她仿佛陷入回忆,短暂的叹了口气,又回归到现实,拍了拍唐心柔的肩膀。
“对了,千万别出卖你琼姨我哦...不然你阿爸那张臭脸...”
“反正都过去了那么久了,你就当不知道吧,权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了...”
两只车轮在车流中载着唐心柔离开,她最后一次回头跟琼姨招手,看她伸手抹了抹眼角,伸出右手捏了捏口袋里琼姨留下的电话号码,脚重重踩下去。
如果阿爸不喜被人提起,那就不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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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大早,唐心柔就换了一身洗好晾干的新衣服,黑背心,格子衬衫,还有双色的牛仔裤,虽然从背后看还是宽宽大大,但是却莫名顺眼了许多。
出门收拾五果礼盒,却发现一向动作利落的阿爸居然一直猫在卫生间,她派大佬前去侦察。
它回来后用伸出舌头舔了舔爪子,然后两只白手套爪子交替往头上抹,又作势干呕,唐心柔看了几遍都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等阿爸一出来,那股浓烈的桂花味道,和他油光锃亮的脑袋瞬间就给了她答案。
她依稀记得,往年阿爸每次回去,基本都是这个形象,就连这瓶头油,好像都是三年前的那瓶。
虽然这个味道是有些刺鼻,但出了门居然一点都不明显,今日就是盂兰节了,外面到处都在燃香,空气雾蒙蒙的。
临近街角的法坛已经插满残香,烟雾缭绕,走过去仿佛人人都是神仙下凡。
父女两又去买了些新鲜瓜果就搭乘计程车去杏花村。
计程车司机是位中年大叔,健谈的很,一路上说了许多公主道碎尸案相关的事,分析的头头是道,一会儿说凶手是卖猪肉的,往后肉摊怕是要遭难,一会儿又说凶手是医生,全香江的医院都要被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