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惠不仅生意做的好,是个女强人,在这种事情上也比旁人精明多了,这种死档利息很高的!除非人死了,要不根本就取不出!”
所以才死了啊...
唐心柔默默的在心里吐槽。
她再精明能算,应该也算不到会被人杀死,尤其还是被自己的儿子。
心中惋惜,她又问大婶要了住址和电话,约好明日一齐去油麻地警署录口供,兜兜转转回到了油麻地街市。
虽然她找到了其他人的作案动机,可还有好多疑点,人家有不在场证明,还有那么多街坊共同作证,这点又该怎么推翻呢?
莫非是街坊说了假话?
可那么多人,怎么也不可能将白说成黑啊?
这头的档口不多,她试着去问了几家。
华记生意不行,一到晚间九点就开始打六折,虽然略有些味道,但是也有不少大男人是不在意的,买上一堆拿来下酒,其中就有旁边药材铺的陆老师傅。
才至七点,人就喝的醉醺醺的,腥臭的酒嗝熏的店里一个顾客都无。
“嗯,九点半的时候去买的,华记儿媳招待的,这人好生小气,我之前帮她把脉,多要一只腊肠她居然都不肯!”
话音刚落,门外就进来一个背着药箱的年轻男人,直接走到陆老师傅面前,将他手中酒壶砸落,酒液即时飞溅起来。
“阿爸!你也好意思说!明明是痰湿重的滑脉,你能硬生生的替人诊断成喜脉!害的别人家里白开心一场!都准备卖首饰打金锁了!你能不要再添乱了吗!这大半个月,你都给多少人家诊了喜脉了,害得我要一个个重新到人家家里再诊一次!你再这样胡乱诊脉,我们这回春堂的牌子真的要倒了!”
“喜脉?谁的喜脉?华记儿媳田阿花吗?”
听着这个脆生生的小姑娘讲话,陆星才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是啊,不过不是喜脉,只是吃肉吃辣太多,又忧思过多,所以痰湿重.....”
说道这里,他又想起这家人讹他的五百块大钞,冷哼一声。
“这家人也真是的,明明我都和街坊们广而告之,说我阿爸现在精神不济,不能替人诊脉,她还要把人请到她家里去诊脉!分明就是故意的!既骗了家里老人,又讹了我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