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金项链,都是杨秀惠半个月前交给我的,放的年月长了,链子和接口处都有破损,她给了我五十文,让我帮着修好,说修好才能卖个好价钱。我已经修了一半,准备等全部修好之后,再交还给她,又怕放在那里弄丢了,就藏在了平日放重要物品的箱子里。”
“杨秀惠好好的,又不缺钱,家里又没重要事项,为什么要卖金首饰?”
唐耀堂摇了摇头,
“这个我不知道,她没说,我也没问。”
阿杰的白眼都要翻到天花板上。
“你们俩日日在一起,都谈婚论嫁了,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谈婚论嫁?阿sir不要乱讲,杨秀惠不过就是个老街坊,我每日话都同她讲不了五句,去她家也都只是帮她按腰而已...”
“你你你...还在狡辩!话都讲不了五句,你又怎么可能收她诊金收的那么少?连交给跌打馆的份例都不够!”
看唐耀堂脸色微变,阿杰自觉找回了些场子,身子往后一仰。
“怎么样?瞎话编不出来了?”
唐耀堂表情挣扎,似是难以启齿,半晌才小声开口道。
“这个...我不想让女儿知道,可以吗?”
“可以!没问题!”
阿杰咧嘴一笑,按下按钮收掉隔壁声音,紧绷的精神终于松了下来。
本以为终于打开突破口,却听他道。
“跌打馆八点收工,后面的都是私活,我为了多赚些,都是只收一半诊金,我知道这样于公于私都不好,但是女儿在八乡警署开工,我想赚些钱给她买辆新自行车,等攒够了就不这样接私活了...”
他说的情真意切,阿杰却险些一口老血直喷审讯室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