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咱们去我那屋。”
祝卫着急了,对蛋蛋说道:“蛋蛋哥哥,那我跟你挤挤吧。”
蛋蛋十分豪爽,“等我把铺盖卷拿过来,咱们在这里睡哈。”
叶宗宪翻白眼,“这屋里一帮男人,都快臭死了,有什么好往这儿挤的。”
蛋蛋不听,“我也是臭男人,我要跟男人睡在一起。”
他这么一说,倪从佑着急了,“我也是臭男人,我也不跟女人睡了。”说着跟在蛋蛋的屁股后面也去抱他的铺盖了。
正在收拾准备睡觉的陈霞、徐大娘和倪从容,被冲来蛋蛋和倪从佑吓了一跳,然后就看见二人收拾铺盖,陈霞拦着蛋蛋,“这么晚了,你在瞎折腾什么?”
蛋蛋不理母亲,“我要睡到林大哥那屋,那是男人睡觉的地方。”
倪从容问倪从佑,“那你呢?”
“我也是,我以后也要跟男人们一块睡。”
小虎子一听不干了,“我也是男人,我也要跟男人一块睡。”
徐大娘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恁连毛还没有呢,还男人?老实在这儿呆着哪儿也不许去。”
小虎子被镇压了,委屈巴巴地看着蛋蛋跟倪从佑收拾好东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于是蛋蛋跟倪从佑开始了跟男人一样臭烘烘的生活。
陈霞和倪从容心里都有些酸楚,这两个孩子在成长过程当中男性长辈都是缺失的,他们对成年男性有种天然的向往。现在来的这些强大成熟男性对孩子们都有着无限的包容,所以对于蛋蛋和倪从佑来说他们有着无限的吸引力,自然而然地产生了归属感。
陈霞更是感叹,蛋蛋没有从亲生父亲身上体会到的在别的男人身上却感受到了,这孩子也是幸运的。
这一晚上大家睡得都很香甜,不用担心野兽的突袭,不用担心心怀叵测的人使坏,不用担心突如而至的暴风雪,也不用担骤降的温度,这是他们一年多以来过的惬意的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