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找到你,一切就都值了,姚初一不是做每件事就要去计较得失的,我遵从自己的心。”霍译廷沉声说道。
两人都沉默下来,小船慢慢地在水面上行驶,就这样花了半天的时间,终于找到霍译廷开来的那艘渔船,幸好今天的风不大,渔船依旧停在水面上,没有被冲走。后来在这艘破旧的渔船上他们度过了那一段很艰难但又很令人怀念的日子。
她收回思绪,全嫂子婆婆的这件事不知道为什么令她有这么多的感慨,引起了她对上世的回忆,也许霍译廷是她在这绝望的人生当中唯一的救赎,是她能够有勇气走到今天最大的慰藉,从这一点来说,她比全嫂子婆婆和全嫂子都幸运,自从有了霍译廷她就再也没有感到过孤独,哪怕他没有在她的身边。
正想着邹尧芳抱着蛋蛋走了进来,旁边还跟着十五,邹尧芳有些歉意地说:“蛋蛋哭的睡着了,那边比较乱,孩子也没法睡,我就把他抱过来了,让孩子好好休息休息。”
十五着急地说道:“老板,让蛋蛋睡我的床上。”
姚初一点了点头,邹尧芳便把蛋蛋放到十五的小床上。
傍晚的时候,姚初一做了点饭,把蛋蛋叫醒,让十五陪着蛋蛋吃些,蛋蛋哽咽地吃不进去,被十五劝了好久才勉强吃了点。姚初一收拾完碗筷回来,听见十五对蛋蛋说,“蛋蛋,不要难过,我们会长大的,未来由我们说了算,我们很快就会长大的。”
小主,
半夜的时候蛋蛋奶奶去世了,去之前她清醒了一阵,她摸着蛋蛋的头让蛋蛋听妈妈和姚队长的话,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她还对全嫂子说道,“别惦记他了,他已经歪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蛋蛋奶奶去世后,全嫂子和蛋蛋消沉了一段时间,但是末世又怎么会给人太多的时间去悲伤,悲伤这种情感在末世太奢侈了。全嫂子好像一下子全想通了,振作起来开始每日的恢复训练,腿不方便,就开始练臂力,找了个石墩子每天都要练习举重,刚开始一天只能举三四十下就累得受不了了,到了后来每天能举上一二百。同时那把双刀也被她练了起来,恢复的差不多后,她拖着微破的腿在院子里边就开始劈、砍、削,没有繁复的招式,但是每个动作她每天都要练上百遍。
而蛋蛋也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傻乎乎的小男孩,他跟着十五姐姐一起下地,一起练功夫。姚初一在空余都会教十五自由搏击的招式,里边含揉和了霍译廷对她的教导的,以及她自己摸索出来的一些招式。十五练的时候蛋蛋也跟着练,再也没有喊过苦跟累。看到他们练的起劲,徐大娘坚持让小虎子也跟着练,小虎子只有六岁,耐心不够,徐大娘就在旁边又哄又吓的,让小虎子坚持,小虎子拗不住奶奶的强势,只能含着两泡泪,跟着他们一起开练。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蛋蛋奶奶死的那天晚上,全柱狠狠给了旁边男人一拳,打的男人口口吐鲜血,男人叫侯斌雄,是他推倒蛋蛋的奶奶磕到后脑的,他们拿粮食的时候,蛋蛋奶奶上去拦,全柱说了好几次老太太都不放手,侯斌雄烦了,一把把老太太推开,没有想到没控制好力道老太太就这么没了。
全柱真是懊悔,为了这点粮食竟然把他妈给弄死了,他就是再不是东西,也没想着害死他妈呀。他还想上去打侯斌雄,被张志强拦住,“柱子,阿雄这小子也不是故意的,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恁妈也是额们的妈,怎么可能故意害老太太?一切都是阴错阳差。”
侯斌雄也哭着抱着全住的腿顿足捶胸,“柱子哥,额对不起你,对不起大娘,额真是没想到呀,就那么轻轻一推会造成这个局面,柱子哥,恁打死额吧,额没脸活着了。”说着嚎啕大哭。
这时一个女人轻柔的啜泣声传来,“柱子哥,不怪他们都是我的错,是我这两天胃口不好,总想喝点米粥,可是咱们这里一点米都没有,你为了我才去要的米,说起来老太太也是我的婆婆,我真是对不起她老人家,要是老太太能活过来,要我死都行。”
说着又哭了起来,哭着哭着突然干呕起来,洪秀玉忙上去轻拍她的背,“蓉蓉,你这是怎么了?”过了一会儿,好像反应过来,“你不是怀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