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孤岩看着车边依然穿着“叶衣服”的豸记,十分不理解。原来,豸记将孤岩的皮衣用车上的抹布擦了一番,然后晾在了风最大的树枝上。看着在风中跳舞的皮衣,孤岩真是好气又好笑,他竟然以为自己是随手扔给他让他干活的!
孤岩强行将叶子大衣一巴掌打碎,豸记以为又是传统的霸凌环节,并没有退却的意思,而是开始默默的捡起地上的几根绳子。直到他感受到了背上的皮衣,他瞬间抬起头,看向了孤岩。
说实话,他长得确实有点别致。大大的眼睛,大大的鼻头上上几根黑色的毛发东倒西歪,大嘴微微张开就可以看到发黄的牙齿,而且还有些下兜齿。驼背不说,个头也只到普通成年兽人的胸口。
孤岩心里明白,自己也是异族人。既然星阳能对自己坦诚相待,为什么不能对半兽人坦诚相待?
拍了拍豸记的肩膀,孤岩暗示他好好穿着,自己并不需要,便返回了火堆旁。听着一众兽人吹着自己以前的光辉时刻,孤岩也倍感安心。这几天来,只要一到晚上,叽里呱啦的谈话声自己听不到已经有些不开心了。曾经低头玩,抬头困的时代对孤岩来说已经一去不复返了。甚至孤岩感觉,一天有很多的时间都可以做很有意义的事。以前的世界中,貌似只有晚上,还是半夜是属于自己的。而且那时候,还会莫名其妙的悲伤和自责,感觉对不起天,对不起地。只好看一些非常刺激和恐怖的东西来麻痹自己的神经。总想着睡过去,第二天醒来会发现自己在一个非常美好的世界醒来。如今,孤岩围坐在炉火旁,眼前,格乌啃食着和自己皮肤颜色差不多的雾走腿,埋怨着星阳的厨艺就像是拉尔法的情书一样蹩脚。哈哈虎炫耀着自己的肌肉,表示立志成为拉合鲁中最强大的武斗战,却被毅勇无情揭穿小时候曾经因为虫子被吓得屁滚尿流。孤岩也举起一杯“伟大的拉尔”,什么来着?反正孤岩不记得了的,拉尔法给他们的酒敬了星阳一杯。安逸温暖的氛围冲淡了四周的寒冷。就连豸记也仅仅和火堆隔着战车的一个挡板,这是他这辈子以来最温暖的寒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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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接近深夜,孤岩看着远处观望四周的豸记,周围的兽人早已鼾声四起。经过两环的“训练”,自己几乎能够抵挡钝斧的魔音穿耳,他们的,小菜一碟。很快,兽人们都在战车内,枕着肉进入了梦想。
真希望,这样的生活能一直持续下去。无拘无束,自由自在。
孤岩这么想着,也睡着了。
半夜,孤岩被一嘴巴抽醒了。
“快起来!附近有东西!”
孤岩睡眼惺忪,听着星阳的声音,看了看四周。油灯在风中提供着仅有的光亮,漆黑之中,确实有枝丫被折断的声音。最奇怪的是,本来站成一圈围着战车休息的步行兽此刻已经不见了踪影。
“幸亏豸记反应快,他把我和格乌叫醒了。”
接过自己的剑,孤岩将水杯中的水泼在脸上,拔掉剑鞘走出了战车。寒夜中的冷风瞬间将他带入了雪山裸奔的状态,睡意全无。
眼前,阴天的环境下,月光几乎无法穿透乌云。周围只有虫子拍打翅膀和背铁鸣叫的声音。星阳观察着四周,几个兽人举起武器,围成一朵空谷花的形状观察着四周。这个招式虽然老套,但是足够有效。一时半会,周围也没什么动静。
“到底怎么回事啊,瘪子瞎报情报是吗?”
“星阳,你确定有几个身影?”
听着隆回的抱怨和格乌的疑惑,星阳点了点头。他很确定豸记刚刚叫起他的时候,他坐起身瞬间就看到了魔树的后方有几个矮小的身影。他们似乎是站立的,手中还拿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