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根本不是圣神,他们只是修行的时间多一些,现在,是时候迎接新的世界了。”
“这不仅仅是这颗星球的问题!这是整个宇宙的问题!启,看看远方吧!”
“完了,全完了。”
“第一千八百四十二次失败,和以前一样。”
“启瀚,注定失败。”
无数双眼睛狰然出现,四周的环境瞬间寒冷,这股突如其来的恐怖营造出了巨大的压力,令孤岩一瞬间就四肢麻木。
窒息感越来越强,孤岩的意识也越来越薄弱,眼前的景象也在变得模糊。
“话说,这个家伙之前就在这吗?”
启看着怪石供应魔力的水晶球中映出的嚎哭峡谷小镇的景象,一片节日庆典的欢快气氛中,一个正拿着黑色长号的乞丐十分的引启注目,不但是声音,还有他魔性的舞步。
“你给我下来,混球!”
老乞丐看着旁边的列游僧和愤怒的皿,依然手舞足蹈,手中的乐器也发出了令兽人们作呕的韵律。
两个夜灵奴隶看着一片节日庆典的温馨景象,踩着妥耶兽的后背,爬上了畜棚的屋顶,偷偷逃向了嚎哭峡谷的深处。
重山疑惑的看着这个惹大家发笑和愤怒的脏家伙,甚至没注意到自己已经慢慢站到了窗边。
左脚抬起在空中颤动、右脚尖点地、右手在空中快速的转圈、左手则拿着列游僧们的长号。奇怪的韵律之中,本来想要伸出灰白色长爪夺过乐器的列游僧们甚至都停下了动作。
伴随着老乞丐的头左一摇、右一点,双腿的幅度越来越夸张,双手就像是没有束缚一样的摆动着,浊水也笑出了声。
“老师,这是新来的弄臣吗?”
重山越来越目瞪口呆,他终于想起了眼前的魔幻舞步是哪来的。
随着汤匙落地,重山的一句话仿佛打破了天空中蓝色的穹顶,四周的环境死一般的寂静,而空气中则弥漫着淡蓝色的云雾。
“回来吧,孤岩,你终将看到世界的真相!”
玻璃破碎的尖锐声音响起,刺激着在场的每一个生物。
孤岩猛烈的喘着气,咳嗽着,跪倒在刚才长桌的旁边,劫后余生的躺倒在地,摸着自己身上干燥的衣物。
“嘿,你怎么在这儿?”
“喝多了吧?”
孤岩猛的起身,却因为脚抽筋再次倒在了地上。
乱午和克尔拉奇慢慢将他搀起,而孤岩则用刚刚恢复力量的手摸了摸前者的脸,又抓了抓后者的几根胡子。
“诶,很疼啊!”
孤岩高兴的抱了抱乱午,又要亲一下克尔拉奇,但被后者一掌推开了。
“这家伙怎么了?”
乱午看了看跑向火堆旁正围绕着乞丐展开围殴的兽人们的孤岩。
“喝多了吧,毅勇喝多了也抱着别的兽人啃,刚才还打起来了。”
“你闲的蛋疼是吗?我让你捣乱,捣乱……”
面对着皿的乱拳殴打,老乞丐只是拼命地格挡。面对着对方严丝合缝的双臂,皿没法找到一点打到对方的机会。
“放过他,行吗,他不过是想表现一下自己。”
看着正将老乞丐扶起的孤岩,皿颇感不满,其他兽人也是亦然。他们最近都听说了营地内流传颇广的一则传闻,着名的“矮山群战役英雄”莽头小子是一个从来没击杀过敌人的好心肠“假流浪者”。
孤岩曾经从重山他们的口中听说过吗不过,碍于钝斧之前的劝导,他已经比原来好很多了。
孤岩看着因为冻疮走路一瘸一拐的老乞丐,将自己的鞋子脱下来送给了他。
“刚才,是你救了我?”
“波波波波,嗷嗷嗷,啊,啧啧啧。”
“不是,别装蠢,是你救了我吗?”
“额额,额,你对我好,我亏,对你好。”
孤岩看着一个劲吧唧嘴,双手抽动的老乞丐,总感觉他不简单。
老乞丐一甩胳膊,摆脱了孤岩的搀扶,自己一瘸一拐的走向了不远处的山洞。
走过拐角,老乞丐一转跛脚的样子,敏捷的快步回到了山洞,一只手就将巨大的掩门石拉了过去。
将对方送出大门,孤岩回到休息小屋,穿上了另一双靴子。
“嘿,你打算就这么结束吗?”
孤岩打开门,这才发现几个兽人正在皿的带领下不屑的看着自己。
“你打断了我们的快乐活动,现在,你就得补偿!”
皿提着孤岩的脖领子,将他丢到了刚刚搭建起来的台子上。
“表演一个节目,不然揍的就是你!”
孤岩紧张的看着台下的多个面孔,他以前从未面对过这么紧张的场面,不禁手脚冰凉发抖,满头大汗。
感受到异常的海艺从孤岩的脑海中苏醒了过来。
“没事,孤岩,你要想好这可是兽人们,不是你原来面对的一张张冷脸。”
孤岩努力的克制着自己不去思考和紧张,他咬紧下嘴唇,看了看眼前的兽人们。
“快点,不然我们可动手了!”
孤岩想找拉尔法和星阳解围,却一时间根本无法找到他们的位置。
“说几个笑话,你总要面对这种情况的,孩子。”
听着启的话,孤岩仿佛安心了许多。
“实在不行就攻击一些其他的种族,哪怕是你认识的兽人,最简单的笑话就是嘲讽。”
他强压着狂跳的心脏,慢慢往前走了两步,捡起了地上平时格乌他们用来指挥操练场上兽人们的木质大喇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