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明明有整块牛肉,为什么要生吃小牛内脏。”
“太野蛮了!”
维利亚以为,在这个肮脏的营地里,只有吐温思还能算是个人。
吐温思虽然脾气也很暴躁,但是他顶多在不如意时打她耳光。不像卑鄙下流的琼斯,不仅用世界上最恶毒的语言辱骂她,还经常踢她的肚子,或者用带着火星的棍子打她。
甚至有好几次,吐温思在晚上坐在营火旁烤火时,用一种温柔的眼光看着维利亚。在猴子兽性大发,对待维利亚太过分时,也是吐温思用拳头赶走了猴子,保护了维利亚。
红鹰也不总是待在营地。他有时也会和阿曼契人骑马外出。待在营地的时侯,他就总是坐在火堆旁,仔细地擦着他的步枪。
直到有一个闷热的夜晚,出去了一整天的红鹰,带着好多红马威土忌回到营地。事情才开始变得诡异起来。红鹰坐在营地的火堆旁,邀请大家一起喝酒。
红鹰可不是大方的人,他从来不会在对自己没用的人身上浪费哪怕一个眼神。
红马威士忌虽然不是特别贵,但每瓶也值一美元。它是堪萨斯的一个建在密西西比河的小酒庄生产的。据说酿造时在大麦中加了橡子,酒中略带一丝苦味,十分爽口。
红马威士忌在德克萨斯很受牛仔与印第安人欢迎。只是这两种人都太穷了,不是总有机会喝到红马威士忌。
贫穷的野牛猎人和印第安人,更愿意买大桶散装的蔗渣发酵威士忌,用它把自己喝得烂醉如泥。以致于第二天酒醒后,头疼得恨不得把自己的头砍下来。
琼斯和吐温思,还有营地里的阿曼契人,很快就都围着火堆坐下来。红鹰分给每人一瓶红马威士忌,大家围着火堆开始喝酒。
免费的酒总是那么美味,很快就有人喝多了。
红鹰仍然从身后拿出一瓶又一瓶威士忌,递给每一个人。不到一个小时,大家就都喝得大醉了。
琼斯使劲地举起酒瓶,把瓶子中的最后一口酒都灌入口中。他站起身来,任由酒液顺着嘴角流出,又顺着脏兮兮的胡子流向地面。
琼斯扭转身子,摇摇晃晃地向后走了几步。还没等走到火堆的火光边缘,他就双膝软倒,跪在地上呕吐起来。呕吐物的酸臭味被晚风吹到火堆旁,令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