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凉的河水,惊醒了维利亚的梦。
太阳已经到了山的背后,天色暗了下来,周围的空气中已经有了一丝清凉。
马群停在了一条山谷中的小溪里。吐布思右手牵着马,左手撩起一把水,在趴在马脖子上的维利亚脸上粗鲁地抺了一把。
维利亚彻底清醒了过来,她发出一声呻吟,又把脸彻底埋在马的鬃毛里。
红鹰抓到维利亚的头发,使劲往上提。维利亚头皮巨痛,被迫仰起了头。
红鹰眼神冰冷,毫无感情色彩。他仔细地看了一下维利亚的脸,甚至用粗粝的磨得维利亚的脸生疼的右手,翻开维利亚的眼皮看了看。
红鹰就好像屠宰场的老练屠夫,在检验自己将要宰杀的牛一样,平静而冷漠地检查着维利亚。
确认维利亚身体状况良好后,红鹰松开了抓着维利亚头发的左手,任由维利亚满头金发的漂亮的小脑袋,再一次跌落在马脖子上。红鹰满意地摇摇头,离开了吐布思的马。
吐布思站在自己的马旁,看着红鹰检查维利亚,脸上带着像傻子一样没心没肺的笑容。
他耐心地等待,直到红鹰走回自己的马旁,摘下羊皮水袋,弯下腰开始给水袋灌水。
吐布思抱着维利亚的腰,想把维亚利从马上抱下。维利亚却紧张得双手使劲抓着马鬃,不肯松手。吐布思不得不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把她从马上抱下来。
吐布思把维利亚朝脚下放在小溪中,维利亚双膝一软,跪坐在了清澈的溪水中。她来不及思考,本能地把头埋在溪水中,大口地喝着水。
维利亚喝得太快了,鼻子里吸进了几口水。她从水里抬起头来,猛烈地咳嗽着,这导致眼泪和稀水鼻涕涂满了她的脸。
吐布思站在维利亚的身边,抓住维利亚的头发,把维利亚的头整个按进水里。维利亚以为吐布思要淹死自己,她抱住吐布思的左腿,拼命在水中挣扎着。
几分钟之后,吐布思松开了维利亚的头。维利亚猛地把头从水中抬起来,张大嘴,像一条被冲到沙滩上的鱼一样,大口地呼吸着空气。
吐布思笑着对维利亚说:
“别那样喝水,会淹死你的。”
吐布思脸上的笑容那么温和,甚至略带着一点自卑。无论谁看了这个笑容,都不会相信,上一秒他才把维利亚的头按在水中,导致维利亚差点被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