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怎么会呢?”
亨特结婚前,鲍?每年都会用为亨特庆祝生日的借口,让亨特请客。亨特每次都会带鲍?去罗斯夫人的旅馆,俩人大醉一场。
这是鲍?每年不多的奢侈一把的机会,他怎么会忘掉呢!鲍?的工资虽然不少,但他只是个探长,并不是高阶警长,收到的外快并不多。
鲍?自从老婆带着孩子跑了之后,每晚都要去小酒馆喝酒,所以他并没有存下什么钱。平时也舍不得去高档旅馆,只是每天下班后去小酒馆厮混。
鲍?点点头,没有再说话。亨特提着他的旅行帆布包,走出了警察局,并没有回头看一眼。只有门口的松树下,一个小偷的惨叫声连绵不断,仿佛为他送行。
一辆豪华单人马车停在了亨特身边,玛丽打开车门,朝亨特挥手,示意亨特上车。
亨特上车后,把旅行包放在脚边。玛丽没有说话,只是眼中泪光闪烁。他抱住亨特左臂,轻轻地把自己的身子靠在亨特怀里。
亨特也只是坐着,背靠马车座位上柔软的后靠背。马车跑得并不快,亨特看着一个个花枝招展的女士,衣装整洁的各路男士,匆匆奔跑在街道上的报童和小贩,被甩到了马车后面。
玛丽上身趴在亨特大腿上,亨特双臂抱住玛丽,静静地看着窗外。
亨特没想到自己在华盛顿生活多年,只有来送自己。从内心讲,他认为自己对玛丽并不好,甚至可以说粗暴,他没想到玛丽会来送自己。
看着街道两侧不断后退的景物,亨特感觉命运正把自己从华盛顿强硬地挤出,并把他硬推向遥远的德克萨斯。
命运的方向把自己推向德克萨斯的荒原,亨特觉得自己无力反抗,只能听从命运的指引。
亨特感到华盛顿开始陌生起来,仿佛自己已经不属于这里了。
当亨特上了开往休斯顿的火车,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时,他还沉浸在这种陌生感中。
亨特对面的座位上,坐着一位西装革履的绅土,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礼帽。他正在翻着一份华盛顿邮报,褐色的牛皮公文包放在他面前的小桌上。
火车缓缓地驶出站,西装绅士摘下帽子,朝着亨特笑了笑。亨特看着绅士黄色大胡子上一双像狼一样的褐色眼珠,心中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