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宇觉得有点儿不对劲,伸出手摸了一下米格尔的额头。他对维利亚说:
“维利亚,你得注意一些。米格尔有些发烧。”
维利亚也很惊讶,她没有想到,第一个在野外出状况的居然是米格尔。维利亚一直以为米格尔是一位西部硬汉,有丰富的野外生活经验。
她看样子是被误导了,把米格尔在牌桌上的话当真了。西部的居民并不了解纽约的规则,牌桌上的话是不能当真的。
吴宇只得自己动手,帮维利亚把他们行李都绑在一头骡子身上。
吴宇从他的马包里找出一根针来,走到了米格尔身旁。米格尔见过吴宇拿针给别人治疗,他知道无语要干什么。维利亚从未听说过这种治疗方法,她惊讶地睁大眼睛,并拿小手捂住了她的已经张成O型的樱桃小口。
米格尔还有心情开玩笑说:
“嘿,吴宇,我的兄弟,你拿着一根缝衣针干什么?”
“难道你已经学会了裁缝。准备去给洛杉矶开了铺子,绐银行家的小姐们缝制裙子吗?”
吴宇撇了撇嘴说:
“不,我只是想把你的嘴缝起来。”
他无奈的抓住了米格尔的拇指,让它不要动。吴宇把针在火焰上烤了烤,随后拿针扎进米格尔的拇指里。缝衣针来回翻动,疼得米格尔大声呻吟着。
但米格尔对吴宇有信心,他并没有乱动。吴宇借着火光用针尖来回拨动皮肉,终于找到了米格尔的拇指被扎了的地方。
吴宇用针探进肉里,把木刺挑了出来。沾上血液的红红的木刺,在火光下显得妖艳而美丽,看上去并不太长,应该是一个桷树的小尖刺。这种树的刺是有毒的,所以米格尔的手肿的很厉害。
吴宇告诉米格尔:
“你自己去树后面,对着你的拇指放一泡尿。”
“童子尿是可以消毒的,你还是童子,对吧?”
米格尔回击:
“对,是的。我和你一样纯洁。”
吴宇哈哈大笑了起来。他从米格尔的背包中翻出一瓶已经喝了一多半的酒。打开塞子,倒了一些在拇指伤口上,来回涂抹。随着酒精的蒸发,米格尔感到手指有些冰凉,不是那么疼了。理智又回到了米格尔身上。
米格尔站起身来,要帮维利亚赶马。维利亚不理米格尔,骑上马先往前走了。米格尔只好在后面不停低声抱怨着,也骑上马跟着维利亚朝河边走去。
吴宇还得看着他自己的牛群过河,也不愿意再理会两个欢喜冤家。他催促着蓝火,快速地向自己的营地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