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妈笑着说道。
范信看向银珠公主。
“本王又没有去大理寺,拿火盆…”
话还没说完,眼神一凝,陡然看见府里走出一队身穿蓝色布袍的下人。
“小人参见晋王殿下,给您请安!”
“银珠,这是怎么回事,本王是拒绝朝廷派人了吗?”
“怎么还有这么多?”
银珠公主笑吟吟道:夫君,这是姐姐的旨意,谁也改不了。
好在咱们的晋王府够大,加上之前的院子足够容纳几百仆人。
范信眉头一皱,趁人不注意小声道。
“一个月要支付多少例钱?”
“看礼部交接的文书,好像是二百两吧,怎么了?”
“二百两?”范信倒吸一口凉气,他一年俸禄不过几百两,全都养活仆人自己吃什么喝什么。
“啊,夫君,您这是怎么了?”
“快来人呐!晋王殿下胸口疼啦!”
众人一阵手忙脚乱把范信背到床上。
看着一脸担忧的女人,范信翻过身去,什么也不想说。
败家啊!二百张嘴搭上自己半年的俸禄不说,还得从小金库里往外掏钱。
这不是要了他的老命吗。
“夫君,你不用担心,妾身已经想过了,咱们范家三房人丁单薄,就几个孩子。”
“伺候你有我和上官姐姐就够了,其它人过几天让他们去洛阳商会找份活干,花不着咱俩的钱。。”
闻言,范信扑棱一声从床上坐起,一把握住银珠公主的手。
神情激动道。
“知我者,银珠也,除了几个护卫外,其余人一概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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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珠公主点点头,俏脸突然红了一下,抽开了手。
晌午的时候,范信因为心情大好,特意多吃了一碗饭。
牵着黑风马带上六子上街溜达,路过菜市场的时候,正好碰见往外走的钟山。
“咦,晋王殿下,您今天怎么有空出来了?”
“哈,中御史啊,你这是?”
打量一眼钟山手中的白帆布,范信有些迷惑。
据他所知,御史台虽然是清水衙门,但官员的俸禄足有一百多两,不至于穷到只买一条白帆布的地步。
钟山窘迫的挠挠头,解释道。
“晋王殿下有所不知,我们御史除了冰敬和炭敬一年下来并没有多少钱。”
“这不是昨天御史张翰的老母死了么,他自己又没什么钱。”
“我们这帮御史寻思着一起给他凑点,好买几副棺材把人发送走。”
“所以……”
说到最后钟山不好意思的晃晃白色帆布。
“原来是这样。”
经钟山这么一说范信想起来了,当时进宫时说不少御史受到了祸害。
因为惦记皇帝安危,他只是把作恶的人杀了。
没想到是御史张翰的家人也死了。
见钟山要走,范信心中一动追了上去。
“索性没事,不如你带本王去张家看看情况?”
听说晋王要去张家,钟山高兴的在前面带路。
最近他们这帮人正愁如何才能参倒尤乃亮呢。
要是能获得范信的帮助,无异于有把握了许多。
在长安横死按照当地习俗最多只能停留两天,比正常发送少一天。
几个穿粗布麻衣的御史站在院子搭建灵棚。
张翰坐在棺材前钱烧纸。
由于都是清水衙门里出来的,所以丧礼的布置极为简陋。
这时木门被推开,钟山一脸兴奋道。
“诸位,你们看谁来了?”
“难倒是朝廷来人了?不能啊,他们那双势利眼,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就在几个御史猜测是谁来了时,一道年轻的身影从门外走进来。
“天呐,竟然是晋王殿下来了!”
众人做梦都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晋王,会来看望一个小小御史。
张翰擦擦眼泪,带着众人上前躬身行礼。
“下官张翰参见晋王殿下,不知您这次来寒舍有何贵干?”
“下官有失远迎,还望您宽恕则个。”
对着众人点点头,范信向着棺材走去。
点燃三柱清香插在香炉里,又拜了拜。
受宠若惊的张翰当场跪在地上向范信磕了三个头算是家属答礼。
两人身份悬殊,晋王殿下给他的老母亲上香,算是他们张家祖坟冒青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