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二儿子被自己训的哑口无言,范信冷哼一声。
目光扫视众臣。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本王犯了法纪自有国法惩处,但我今天话放下这里以后谁要是再敢昧着良心颠倒黑白!”
“休怪本王铁面无情,望尔等好自为之!”
一句好自为之让所有拥护汉王的人心虚的低下了头。
直到此时此刻他们才猛然发现在这位当年名震大唐的七品县令从未退出,而是以另一种方式收起了爪牙。
谁要是真以为范信不行了,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当然也有不怕死的人存在,队列中一个叫孙文的御史冷笑一声跳出来。
“燕王殿下,任你把死人说活了,也改变不了你杀戮情报司副司长的事实。”
“你不是时常拿着一本大唐律法走天下么。”
这话一出来,所有人都像看死人一样看着孙文。
里边也没闲着,金吾卫搬来一个桌子弄点酒菜。
大唐朝第一风云人物啊,参倒这样一个顶级大臣。
范信给自己判了一个三百军棍,这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啊。
后者们立即从柜里抬出一头肥牛放到地上,然后轮起水火棍往上轮。
内刑殿
金吾卫朝几名属下使了个眼色。
重杖之下三十军棍就会毙命。
范信背着手淡淡道。
“燕王殿下,太后娘娘和众臣就在对面听着,卑职们对不住了。”
这里是朝廷处罚宫中卫士的地方,故而摆满了刑具。
“本官一生行事,上不愧于天,下对得起黎民苍生。”
…
望着范信孤寂的背影,满殿大臣连同范景都是郑重施了一礼。
“来人,拉出去重杖三十庭棍!”
还别说,多年的老油子摹仿的确实像,不知情的还以为是范信在受刑。
一想到走到哪里都被人称呼一声孙青天,孙文的心里就跟喝了甘泉一样。
“孙文,你随意诬陷朝廷重臣假冒都督罪该万死!”
就在君臣心中久久不能平息的时候,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
两名杀气腾腾的金吾卫,一把薅住孙文的衣领子将他拽到了对面的内刑殿。
人的影树的名,范信虽然退出政坛很久了,毕竟余威尚在,这个时候惹怒他不值得。
说这话时,孙文一脸得意之色。
“本官身为摄政大臣虽情有可原,亦不能幸免。”
目光依次在众臣身上扫过,凡是扫过的官员皆是低下头不敢与其对视。
“怎么,这回轮到你自己就不好使了?”
为了让对面大殿里的人听到动静,专门有两个人站在门口轮流喊。
李令月凤目通红,嘴唇颤抖,手掌因为用力木刺陷入了肉中,殷红的血迹滴落在地上。
果然,太后阴冷而压抑的声音传来。
“是!”
“好,殿下不愧是名震大唐的风云人物,卑职们得罪了!”
范信双手一负,洒然一笑,连看都没看孙文一眼。
心中暗道这家完了。
金吾卫一脸愧疚的抱拳道。
“这辈子当官,值了!”
用不了多久他孙文的清名就能传遍天下了。
“无妨,按照实劲打就可以了,不用手下留情,”
“当罚铜三万贯,交由金吾卫重杖三百军棍!
“诸公不必相送,本王自行走去!”
“一个触犯国法的罪犯神气什么!”
“大唐律法明文规定,屠杀朝廷公务衙门,形同造反杀无赦。”
这一刻她的心里只想杀人!杀无数个人!
话落,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向殿外走去。
又从后门叫来几个女人给范信揉肩按腿。
“燕王殿下,您放心,到了金吾卫就跟到了咱自己家一样。”
“要不是您罩着,咱们这帮兄弟早让人欺负死了。”
“来,这是大将军珍藏的贡酒,兄弟们敬你一杯。”
接过酒盅喝了一口,范信满意的点点头。
“金吾卫大将军这人和本王关系不错,他跟错了人没有办法。”
“但你们是无辜的,以后有什么事言语一声。”
说到这,范信似乎想起什么,一拍脑门。
“对了,一会告诉大理寺让他把大理寺单间收拾出来。”
“本王估计得过去住几天。”
金吾卫头目笑着应承下来。
“您放心,都是老熟人了,一听说您回长安,大理寺那边特意提前三天把监牢装修了一遍。”
正说着话呢,孙文被押进来。
来的路上听见范信叫声凄惨,吓得他腿肚子都软了。
谁想到一进门却看见这厮坐在那喝酒吃菜,身边还有几个宫女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