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流逝,神医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察觉到他脸色不对劲,张说出声询问道:“怎么样喜神医,太后的凤体没有大碍吧?”
良久。
喜神医收回手腕,朝太平公主和张说拱拱手。
“回张相,太后的脉搏时有时无,沉若无力,根据我多年的经验来看恐怕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听到这番话张说心中暗喜,脸上却是一副呵斥状:“大胆,太后明明凤体安康,你竟敢胡说八道,来呀,给我拖出去……”
“好了,本宫的身子本宫清楚,最近确实越发严重了,喜神医并没有看错。”
想到这里,张说苦笑一声,有种枭雄末路之感。
“这个逆贼真是这么说的?”
可直到现在除了他们几百人外,连个声音都没有。
结果都说在幽州。
似乎不想再与他说话。
“臣在这里保证,只要您愿意将皇位还给李隆基陛下。”
眼中有着浓浓的震惊之色。
听到动静瞥了他们一眼,淡淡道。
“嘿嘿,太平公主恐怕做梦都没想到她也会有今天。”
几名卫士押着金吾卫大将军,以及一众参与政变的将领走进大殿。
连半个时辰都没用上,地上便躺下了几百具李唐侍卫的尸体。
“是啊,本官至今还记得太子李亨死前那一幕,真是令人欷歔。”
长安,相国府。
“能告诉老夫,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么?”
“难道真是本阁多心了?”
喜神医一脸凝重道,太后身上虽有些疑点,但病体微弱却是不争的事实。
“来人,给我全部拿下!”
“如何?”
“是!”
尤其是张说,起兵之前为了以防万一。
静!
实在太安静了!安静的有些不正常。
“是!”
心中长出一口气。
李朗神色一肃,抱拳道:燕王殿下放心,下官这就去处理!”
谁都没想到导致这场政变失败的人,竟然是远在幽州的范信。
“唯独没有想过你这个燕王留下来的重臣会带兵冲进来。”
“你们也这么想么?”
“遵命!”
一声暴喝,几名千牛卫拔出战刀一拥而上将刀架在王朝的脖子上。
“没什么不对啊,咱们之前不是商议过吗?”
“没错,您就下令吧,大伙早就盼着这一天了!”
“怎么样?太后的凤体是否像外界传闻那样危在旦夕?”
佟国伟一脸歉意的抱抱拳。
“先等一下。”范信压下心中的惊雷,走到张说面前,伸手摸了一下大动脉。
按照他们的预测,此时太平公主难道不应该躺在床上么。
“是啊,来都来了,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冲啊!”
喜神医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捋着胡须,面露思索之色
“以老夫多年的经验来看,太后玉手苍白,显然是到了重病阶段。”
“是!”
“怎么了张阁老,瞧你一脸担忧的样子,莫非出了什么问题不成?”
张说只想知道太后到底有没有病,其它的根本不关心。
“太后,自古以来君为臣纲,夫为妻纲,从来没有女人摄政得惯例。”
“诸位,自大唐被窃国以来,天下百姓苦范信久矣!”
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去,张说悬着的心顿时落下来。
“这件交给燕王,让他自己看着办吧。”
一声令下数十名文武大臣率领几百名侍卫杀气腾腾的向泰安殿而去。
“谭尚书,你没发现这皇宫有些不对劲么,实在太安静了,连个守卫都没有。”
“你今天就是天大的能耐,也休想从这里出去!”
“识相的话立即昭告天下,宣布小皇帝退位!”
先前还拍着胸脯表示殉节的李唐旧臣一看张说的惨样,吓得脸都白了。
看这阵势是吃定他们了。
“半个时辰前,本王麾下十万大军接管了应天门,将一众敌军尽数诛杀。”
诺大的长安城城好似无人一般安静的可怕。
嘭!
血花四溅,在众人震撼的眼神中,张说头破血流的躺在地上,惨笑道。
众人之中只有张说脸色有些凝重。
看着躺在地上的张说,副将一脸为难道。
“好了,本宫累了,你们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闻言,张说面上闪过一抹伤感。
故而不耐烦道:你就说太后能不能活过今年吧?
“回张相,不能!”
“十天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