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至此,大臣们集体对视了一眼,纷纷向李隆基抱拳道。
“陛下,范信身为燕王,本应感念恩德,却三番两次纵容属下谋反,臣等以为应该革去其王爵,追查到底!”
面对众臣的义愤填膺,李隆基仰天长叹一声。
“昔日朕念在范信有功于江山社稷,数次忍让范家的作为,没想到范家不思悔改变本加厉。”
“罢了,拟旨将范信从燕王降为北疆侯,查抄洛阳商会和范家,以调查其是否涉嫌参与谋反!”
“臣等遵旨!”
散朝后,李隆基一甩袖袍走出大殿,直奔大理寺监狱,不料却一位身穿四爪金龙服的年轻人拦住。
“儿臣李瑛参见父皇。”
目光在年轻人身上打量一番,李隆基眉头稍稍皱起。
“瑛儿,你不在东宫跟随师傅读书来这里干什么?”
“回父皇,母后最近病体严重,儿臣希望您能过去看看她。”
“丽妃病重了?”李隆基一怔,看向高力士,后者躬身回道。
“回陛下,赵丽妃最近感染了风寒,确实下不了床。”
此时的李隆基正想去监牢逼问上官婉儿,哪有心思去看一个妃子。
闻言甩了一下袖子,命内侍请个太医过去看看,自己抬腿向宫外走去。
结果没走几步又被太子李瑛拦住去路,李隆基脸色阴沉下来。
“太子,你这是干什么!”
往日性子和善的李瑛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愤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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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母妃已经病的连床都下不来了,您就不能去看看他么!”
“混帐!你敢指责朕,来人给我杖责二十!”
“陛下息怒,太子只是担心赵丽妃的病情而已,万万不能伤了父子间的情分啊!”
高力士一看不好,赶紧拦在两人之间。
李隆基冷笑连连。
“什么父子情分,这个逆子什么时候把朕放在眼里过,连李瑁半点都不如!”说罢拂袖离去。
“太子殿下,您消消火,陛下最近太忙了,等有时间一定去看赵丽妃。”高力士赔笑了两声,急忙跟了上去。
望着父亲的背影,李瑛眼中闪过一抹愤怒,双手紧紧攥在一起。
……
大理寺监牢,外。
“气死朕了,这个逆子连武惠妃的孩子半点都不如,朕真想把他的太子废了!”
来到大理寺李隆基越想越气,一掌拍在石墙上。
高力士干笑几声,向四周看了一眼小声说道。
“陛下慎言,东宫储君事关江山社稷稳定,万一被有心人听了去,又该生出事端了。”
“你说的有些道理,此事过后再说。”
压下心中怒火,李隆基整理一下黄袍走进大理寺。
听说皇帝来了,大理寺卿马元吉连忙带人赶到监狱门口。
“臣马元吉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上官婉儿审的怎么样了?”瞥了一眼马元吉,李隆基板着脸道。
马元吉浑身一震,羞愧道:“回陛下上官婉儿没有招供!”
“废物,这点事都干不好,将来还有什么能指望你。”
瞪了马元吉一眼,李隆基气冲冲走进大牢。
昏暗的牢房里,上官婉儿穿着白色囚衣,双手被绑在木架上,鲜血淋漓之间一丝白暂的皮肤若隐若现。
“上官婉儿,朕是什么人你应该很清楚,要想少遭点罪,就把幕后指使人说出来,念在你伺候我李家数年的份上,朕留你一条性命!”
听到声音上官婉儿勉强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李隆基,嘴角划过一抹不屑的嘲讽。
“李隆基,你是想让我把太平公主和范信也牵扯进来是吧?”
令人意外的是李隆基并没有否认,而是大大方方承认了。
“不错,卧榻之侧岂能容他人酣睡,只要你供出范信和太平公主,朕可以饶你不死!怎么样?”
面对李隆基期待的眼神,上官婉儿哈哈大笑起来,末了笑容一收,一字一句道。
“做梦!”
“好好好,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把上官婉儿囚服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