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鄯州行辕。
范信身穿黑色斗牛服高坐大案上方,在他的左右两侧则站着各级封疆大吏。
“启禀燕国公,时辰已到!”张欢迈出队列抱拳道。
“带鄯州守备将军!”
咚咚咚!
急促的鼓声中,身穿囚衣的关山月戴着脚镣被千牛卫押进大堂。
“犯人带到!”
示意千牛卫退下,范信面色威严的看向关山月。
“本官问你,究竟是何人指使你夜袭辎重队伍,说出来本官饶你不死!”
闻言,关山月缓缓抬起头,疲惫的眼神缓缓扫过众人,凡是被他看过的人皆是眼神躲闪,惟有吴亮皱了一下眉头。
良久。
关山月收回眼神声音沙哑道。
“回禀国公爷,指使末将袭击辎重队伍的就在诸位上宪中间,他是”
“噗呲!”
一柄寒芒闪烁的毒针射进他的喉咙,从脖子后面穿出来,钉在梁柱上。
如此重要的朝廷钦犯,当着众人的面被暗杀,顿时引起巨大恐慌。官员们四下逃窜。
慌乱之间,一名堂内衙役抽出短刀,面色凶狠的冲向范信,看架势显然是想要其性命。
“不好,保护国公爷!”
张欢等人见状,脸色骤然大变,纷纷抽出兵器向杀手刺去。
然而心怀死意的衙役根本不在乎后背是否中剑。
一门心思想要取范信姓命。
千钧一番之际,就在范信打算抽出金龙宝剑杀死此人时,一旁的吴亮猛地把他推到一边,自己挡下了这一剑。
“吴副总管!”
看到短刀刺进吴亮的肩膀,范信惊呼一声,一剑刺进杀手的心脏,将其踹到了一边。
“怎么样吴副总管,你没事吧?”
看着苍白如纸的吴亮,范信眼中充满了担忧之色,若非对方挡下这一剑,受伤的人就该是自己了。
解决掉杀手后,张欢以及一众亲卫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满脸羞愧道。
“国公爷,卑职护卫不利请责罚!”
“算了,事发突然连本官都没想到行辕里竟然有敌人的杀手,都起来吧,赶紧将吴亮抬下去治伤。”
“是!”
随着关山月被杀,杀手伏诛,一场原本可以水落石出的大案以失败告终。
回后花园的路上,见六子一脸愤愤之色,范信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了,智者千虑尚有一失,你我都是普通人,难免有犯错的时候,这次堂审我们还是有收获的。”
六子眼睛一亮,兴奋道:“少爷,您知道谁是幕后指使了?”
“虽不中亦不远矣。”
范信并不知道内奸是谁,但通过李清源兵败被俘,以及关山月偷袭辎重队伍不难发现。
这两个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是手握一方兵权的大将
能指挥动关山月,并得到大军机密的人,肯定是一个位高权重在本地耕耘多年的人。
不然绝不可能把一名杀手轻易送进戒备森严的行辕大堂。
纵观整个鄯州官场,符合这几项条件的人只有两个,其幕后黑手是谁已经不言而喻。
六子显然也想到了这个可能,难以置信道。
“少爷,您的意思内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