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自征收暴税已经触犯律法,你们没有向朝廷反应过吗?”
朝廷每年都会派出大量的巡查御史和采访使巡视各地,幽州是北关重镇御史台不可能会忽略掉这个地方。
不提还好,一提老者憋了一肚子气冷哼道。
“没用,周围几个村子联名告过,上面答应会调查幽州刺史,结果方千没事,告状的人全被抓了起来。”
“那位大官跟我们说既然解决不了问题,那就只能把提出问题的人解决了。”
“混账,哪个王八蛋这么说的?”范信满脸怒容道。
他这一发怒不要紧,身上自带的威严却让几个猎户大感震惊。
回过神来范信咳嗽一声:“在下平日读书惯了,不自觉沾染上一些当官的毛病。”
几个猎户齐齐松口气,笑着说道:“吓死我们了,还以为伱也是个朝廷大官呢。”
“哪里,哪里,在下只是个没有功名的读书人而已。”范信干笑两声。
接下来的路程由于要保持安静,因此所有人都保持了沉默,在茫茫雪林里向山岗行去。
大概天色擦黑的时候,一行人终于从雪林里钻出来,东倒西歪的坐在雪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谢天谢地,总算出来了。”老者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冒着白色雾气道。
“是啊,今年咱们能过个好节了。”程柱子跟着附和道。
众人短暂的休息后,老者走到范信面前递给他一件毛皮。
“书生,幽州不比洛阳,这里贼拉拉的冷,你自己去小连子村吧,往前面走二里就是。”
范信也没客气,接过兽皮套在身上感激的拱拱手。
“救命之恩,没齿难忘,诸位一路保重!”
临走前,范信蹲下身子摸了摸小女孩的脸蛋,从内袋里摸出半块银制鱼符悄悄塞进她的手里,小声道。
“把牌牌收好,若是遇见欺负你们的坏蛋就把它亮出来。”
“阿兄保证幽州境内没有一个人敢伤害你们!”
“阿兄,你说得是真的吗?”小女孩眨着大眼睛问道。
“当然,除非他不想活了!”范信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