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番话,孙主簿怔了一下,继而跟着赞同道:“你说的有些道理,范信一病,以后武水县就是你我的了!”
“走,喝酒庆祝一番去!”
将目光从几人身上收回来,六子悄悄离开假山回到后衙的房间中,愤愤不平道。
“少爷,您说得没错,章松和孙主簿一离开房间,就带着六房的头目去庆祝了!”
“后衙连个守卫都没给您留,这帮小人脸变得也太快了!”
对于六子的愤怒,范信不在意的笑了笑。
“好了,趋炎附势乃人之常情,既然六房头目想要攀上章松这棵大树,那就由他们去好了。”
“眼下我们最重要的任务,是把那些府兵组建起来,只有他们才能帮我们活下来。
“至于撤走守卫,对我们来说反而是个机会,你且附耳过来,本官有事要吩咐你去做。”
范信在六子耳边说了几句,听的后者惊呼一声:“少爷,您要把琅琊王送给您的东西卖了?”
“不错,想要那些老兵心甘情愿守城,光靠讲大道理没用,得让他们看到真金白银。”
“如今本官手上最值钱的就是这棵百年山参和两颗宝珠,你明天以我治病需要钱的名义,拿到商贾那里卖了,然后趁着夜色把十万匹绢布埋在西山上,留着备用。”
这个时期唐人的大额结算主要以绢布为主,博州的绢布价值每匹在五百文左右,十万匹绢布相当于五万贯铜钱,这笔钱足够充当三千老兵的军饷。
六子自知事情重大,连夜找了几个可靠属下,趁着天刚蒙蒙亮,找到了本地最有实力的商贾。
当对方看到礼盒里是一棵百年人参时,呼吸顿时急促起来,连忙进行检查,最后用八万匹绢布的价格买下此物,接着花两万匹绢布将宝珠购入囊中。
六子为防止有人跟踪,拉着绢布在城里转了两圈,确定没人跟着后把绢布埋到了西山上。
“少爷,小的按照您的吩咐将绢布藏好了,没人知道具体地点。”六子走进屋中,解下蒙面布说道。
“好,如今军饷备好,只欠老兵到位了!”范信撂下花名册,换上青衣小帽,往脸上抹了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