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陆小姐，您终于理解了。”程山河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凌霄先生确实是在自己身上进行了无数次的试验，确保那药物对曦曦不会产生致命的伤害。这种行为，虽然极端且不被鼓励，但从一个父亲的角度来看，他无疑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尽可能地保护着自己的孩子。”

陆望舒的眼眶瞬间湿润了，她想象着凌霄在无数个日夜里，独自一人，忍受着未知药物带来的痛苦与恐惧，只为了那一丝能够救治女儿的希望。这份深沉的爱，让她既感动又心疼。

“可是……可是这样做太冒险了！”陆望舒的声音带着哭腔，“他怎么能拿自己的生命去赌呢？如果药物真的有毒，那他……”

“凌霄先生的决心之坚定，是我们难以想象的。”程山河缓缓说道，“根据我们的调查，凌霄先生在研究这种药物的过程中，几乎耗尽了所有的时间和精力。他甚至辞去了原本的工作，全身心投入到这个可能永远不会有结果的研究中。对他而言，曦曦就是他的全世界，只要能救曦曦，他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陆望舒沉默了，她的内心五味杂陈。一方面，她为凌霄的深情所感动；另一方面，她又无法接受这种近乎疯狂的行为。毕竟，凌霄不是专业的科研人员，他这样做，无疑是在拿自己和女儿的生命开玩笑。

“程医生，那……那现在曦曦到底怎么样了？”陆望舒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

程山河看了看手中的报告，神色凝重但又带着一丝希望：“目前来看，曦曦的生命体征确实趋于稳定。药物虽然引起了她的昏迷，但并未对她的身体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我们推测，这可能是一种特殊的防御机制，让曦曦的身体暂时进入休眠状态，以抵御药物带来的未知影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影响会逐渐减弱，曦曦也有望苏醒。”

“真的吗？曦曦真的会醒过来吗？”陆望舒的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是的，陆小姐，我们有信心。”程山河肯定地点了点头，“当然，这还需要一段时间的观察和治疗。我们会尽全力确保曦曦的安全，同时也希望凌霄先生能够配合我们，提供更多关于药物的信息，以便我们更好地了解这种药物的特性和作用机制。”

陆望舒点了点头，心中的大石终于稍稍落地。她知道，无论未来如何，至少现在，曦曦还有希望。而凌霄，那个看似平凡却又无比伟大的父亲，也让她看到了人性中最光辉的一面。

接下来的日子里，陆望舒和程山河以及医疗团队紧密合作，密切关注着曦曦的病情变化。每当有空闲时间，她都会陪在曦曦身边，轻声细语地讲述着外面的世界和她们之间的故事，仿佛这样就能让曦曦感受到她的存在，更快地醒来。

而凌霄，在经历了最初的震惊和担忧后，也逐渐恢复了平静。他开始积极配合医疗团队的工作，提供自己研究药物的所有资料和数据。虽然他的行为仍然饱受争议，但在这一刻，没有人再去质疑他对曦曦的爱和付出。

时间一天天过去，曦曦的病情终于有了明显的好转。她的手指开始微微动弹，眼皮也偶尔能睁开一条缝。每当这个时候，陆望舒都会激动得热泪盈眶，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当陆望舒像往常一样坐在曦曦床边，为她讲述着新一天的故事时，曦曦的眼皮轻轻动了动，然后缓缓睁开。

“妈妈……”曦曦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在陆望舒耳中却如同天籁一般美妙。

“曦曦！你醒了！”陆望舒激动地握住曦曦的手，泪水夺眶而出。

曦曦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熟悉的光芒：“妈妈，我做了一个好长的梦……”

“没关系，曦曦，梦醒了就好。”陆望舒紧紧抱着曦曦，感受着女儿的温度和气息，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感激和幸福。

在随后的日子里，曦曦的身体逐渐康复，重新回到了正常的生活轨道上。而凌霄和陆望舒之间的关系，也因为这次经历而变得更加微妙和复杂。他们不再是简单的父女和医生的关系，而是被一种更深的纽带紧紧相连。

每当回想起那段艰难的时光，陆望舒都会感到无比的庆幸和感慨。她庆幸自己遇到了凌霄这样一位伟大的父亲，感慨于他对曦曦无私的爱和付出。而这一切，都让她更加珍惜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也更加坚定了她作为一名医生的信念和使命。

至于凌霄，他虽然没有成为众人眼中的英雄，但在陆望舒和曦曦心中，他永远是最伟大的父亲。他的爱，如同那盏永不熄灭的灯塔，指引着她们前行的方向，给予她们无尽的力量和勇气。

曦曦的康复如同一道温暖的阳光，穿透了长久以来笼罩在陆望舒和凌霄心头的阴霾。随着日子的推移，他们的生活逐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那份经历过生死考验后的亲情与友情，却变得更加深厚和坚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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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傍晚，陆望舒带着一束鲜花和几本曦曦最爱的童话书，走进了凌霄的家。门轻轻推开，她看见凌霄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中拿着一张泛黄的照片，眼神深邃而温柔。那是曦曦小时候的照片，笑得天真烂漫，无忧无虑。

“凌霄，我来了。”陆望舒轻声说道，将手中的鲜花放在茶几上，书籍则轻轻放在凌霄旁边的空位上。

凌霄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温暖的笑意：“望舒，你怎么来了？曦曦呢？她最近怎么样？”

“她很好，每天都活蹦乱跳的。”陆望舒微笑着回答，目光落在凌霄手中的照片上，“在看曦曦的照片吗？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她就这么大了。”

凌霄轻轻摩挲着照片，眼中满是慈爱：“是啊，有时候真希望她能永远那么小，永远无忧无虑。”

“凌霄，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陆望舒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你当时是怎么想到要自己研究药物来救曦曦的？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

凌霄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回忆那段艰难的日子：“望舒，你知道吗？当曦曦被诊断出那种罕见的病症时，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塌了。医生告诉我，这种病几乎没有治愈的可能，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一天天衰弱下去。那种无力感，我真的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后来，我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了解到有一种可能有效的药物，但还在实验阶段，而且风险极大。我当时的想法很简单，只要能救曦曦，无论多大的风险我都愿意承担。于是，我开始自学医学知识，尝试着自己合成那种药物。我知道这听起来很疯狂，但作为一个父亲，我真的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