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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姨娘听到动静,起身出来了,贾琮忙上前去行礼,被钟姨娘一把搂进怀里,“哥儿回来了,这就是好!”
贾琮跪了下去,被钟姨娘一把拉起来,“快别这样,不能乱了礼数,你能回来,姨娘便放了一万个心了。”
钟姨娘有太多话要和儿子说了,将屋里的人都屏退后,她对儿子道,“你跟姨娘说,外头究竟怎么回事,一会儿说是要对你处以家法族规,一会儿又说宫里下了旨意,你升了官了,姨娘真是担心得不得了。“
贾琮道,“是儿子不孝,让母亲担忧了!”
贾琮这一声“母亲”,将钟姨娘的眼泪再次催了下来,她别过脸,抑制不住地哭泣。
想当年,她父亲乃是江宁府解元,提起父亲的名讳,谁不赞一声“才高八斗”,满心欢喜地来京城赶考,以父亲的才华,纵然不能中头甲,也不会名落孙山,却因了她之故,连考场都不曾进。
最终父母双亲一命呜呼,连尸骨都不得归葬祖茔。
而她,竟然委身为妾,这么多年,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有脸活过来的。
“谁说我儿不孝了?”钟氏终究是个明事理的,她拉着儿子起身,“眼下不说这些了,你只说说你的打算,你若这般,将来如何能够容身于此?”
贾琮心里自然有自己的想法,他虽愿意留在贾家,能够享用贾家的资源,但贾赦容不下他,贾珍为了一个外人,视他如仇讐,祖宗留下来的资源,既然他染指不得,便谁都不要用了。
只这些话,不能说给他母亲听,一来,难免让她担忧;二来,他这样的想法,一般有正义感的人未必能够接受。
“母亲,儿子倒是没有多想,少不得走一步看一步。”
他笑道,“母亲不必挂心,儿子因伴读的时候用功,皇上考究的儿子都能答上来,得了圣人的赏识,已经将儿子的从九品伴读晋升了翰林院典籍,以后儿子有了俸禄,母亲若不想用贾家的钱,也自不必用,儿子有能力奉养母亲了。”
钟氏已是激动得无以复加,边是笑着,边又流泪,“这敢情好,你外祖在天之灵,看到了不知道会有多欢喜,我儿果然有出息!”
回到自己的屋里,到了贾琮沐浴的时候,麝月和晴雯都说这一日该自己服侍,两人争执好久,终究算不清这一日谁轮值,总不好一直争吵下去,便商量好,一块儿服侍。
“啊?”贾琮好生吃惊,洗澡是要一丝不挂的,难道他要在两个大美女面前完整地呈现自己?
“两位姐姐,要不,抓阄,谁抓到了,就谁今日服侍?”贾琮的语气里充满了乞求。
“这都多晚了,再说了,我和麝月姐姐都不会写字,连笔都不会拿,又怎么抓呢?三爷还是趁早儿听我们的,又不会吃了三爷,一会儿我和麝月姐姐还要洗,没得耽误了三爷。”
贾琮只好当自己是个死人了,好在便是一起服侍,两人也有分工,一个帮贾琮宽衣,一个守在浴桶边,洗的时候,晴雯帮他搓背,麝月就去准备衣服,并没有贾琮想象中的难为情的状况发生。
沐浴过后,晴雯服侍他睡下,贾琮却还有事,好容易打发了她,贾琮这才在桌前坐下,铺开了一张纸,提起笔来,开始画画。
久不画画了,贾琮的手有些生,好在,他并不打算拿这些出去卖,而是只起一个草稿。
上面赫然是不.着.寸.缕的男男女女,转成一圈儿,虽不活灵活现,却也瞧得出是玩着圆圈游戏。
画了一张后,晴雯沐浴出来了,又在外头催,还威胁他,若是再这么熬,明日就该她和麝月来陪床了。
“就睡下了!”贾琮的确有些害怕,他这样的年纪,边上睡一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姑娘,偏偏他心理年龄不小,该是何等的折磨人。
将画好的稿子深藏起来,贾琮这才宽衣睡下。
夜已深了,内阁的院子里还是灯火通明,一共三层的小楼,飞角重檐,轩敞富丽,为内阁阁老们的办公之所。
今日下衙的时候,从辽东传来急报,建州女真古勒寨阿泰图为父报仇,袭击大顺军队,这一次损失惨重。
而这不是重点,战报中,建州女真首领努尔哈赤统一建州各部,并合并了海西和东海等部,控制了东临大海,西界辽东都司辖区,南到鸭绿江、北至外兴安岭等地区,于赫图阿拉建立“大金”,自立为汗,建元天命。
泰启帝大怒,召了内阁阁臣们进去商议,唯一的办法便是往辽东调兵,将这星星之火扼杀在萌芽状态,但是提到调兵,就必须考虑粮饷。
首辅赵菘兼户部尚书,此时却装死,让章启林这个户部左侍郎说话。
昨天忙了一天,又加班很晚,没有存稿,一大早起来现赶,发晚了。
还有一章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