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店小二看在二两银子的份上,狐疑地打量了一眼贾琮的一身,虽不放心,不得不把诗集递给了贾琮。
小主,
隔了一道屏风,几个人笼着火盆,守着茶炉,正在喝茶品诗。
其中一人缓缓吟唱道,“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用字朴实自然,却又意境幽远,难得难得!“
“听说那贵人花了一件狐裘的价格,我反正是把古往今来的诗集全部都翻了一遍,也问过我叔父了,没有见过这首诗。若是那贾三公子借用的话,又是借用谁的呢?”
“无论何人,什么朝代,这等诗词,万无不流传下来的道理。就不知,这一次的花会局,会不会给那贾三公子下请柬呢?”
“这……可说不好!”
能够参加花会局的,不仅仅是需要才华,还需要身份背景,最重要的是能入得了那人的眼。
声音隐隐约约地传来,夹杂着掌柜的来回奔走端茶递水的动静。
贾琮有了这二两银子背书,得以在店小二的严密监视下,将书坊里的书大致浏览了一遍,完整地了解了些这个时代的知识构架。
他翻着一部新版的《经义模范》,看收录的最近两科进士们的锦绣文章,观摩高才们如何破题、怎样承题、入股,看到泰启元年恩科的题目“舜亦以命禹”,不由得愣了一下。
“这诗集既然是二两银子一本,不知这诗集里的诗,是按什么价格在收?”
一本诗集基本上是十二首,每首诗的署名都不同,分明是收集起来的。
店小二看着贾琮,如同看一个傻子一样,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这孩子,是不是也听说了荣国公府小公子做了两首诗,扬名一场,也不知天高地厚地跑来,想要效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