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有一阵子,两位老大人才来到了御书院。
“翁师傅、孙师傅不必多礼!”光绪连忙伸手虚扶道。“招两位师傅来,是朕今日接了两封奏折,还请两位师傅参详一二。”
说完光绪就回身把御桌上的两封奏折分别递给了二人。
“两封折子都是代礼部侍郎白景杉所上,这小子两位师傅也是知道他的。”
“我等先看看奏折,这又是给皇上出了什么难题!”孙家鼐看了看翁同龢,对着光绪说道。
光绪示意了一下,就走回自己的龙椅上坐着。翁同龢看的是钱币那封,孙家鼐看的是铁路那封,两个人都皱着眉头看完,互相看了一眼之后,又换了折子继续看。
等两人都看完了,翁同龢看着光绪,光绪也明白了翁同龢的意思。
“之前朕收到折子,一时不知该如何批阅。朕就带着折子给太后看了看!”
“皇上,太后是何意见?”翁同龢问道。
“亲爸爸对银元那个折子里的有句话比较认同!”光绪看着两位师傅说道。
“想来是:然我泱泱中华,竟用外钱而深信之,耻也。这句吧!”孙家鼐拿着手里的折子说道。
这句话但凡有点骨气的听了,都有些受不了!何况还是太后、皇帝和两位帝师呢。刀勒再好,也没有头像香!都是一个道理。
孙家鼐把折子又给了翁同龢。
“翁师傅,这封折子,还是交给你吧!”
“血管和血液,这哪个都重如泰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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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同龢也无奈的接过了两封奏折。做为户部尚书,翁同龢对银子那是相当重视了,可是要改革银子,这得动多少人的蛋糕啊。
光绪见二位师傅也面露难色,又说道。
“翁师傅、孙师傅,亲爸爸的意思是明发天下,让朝臣和各地督抚上折说说这两件事。”
“牵一发而动全身啊!”
翁同龢勉强的笑了笑说道。
“这样的话,最近可是有事干了!”孙家鼐想了想。“铁路已经过了讨论修不修的时候了,现在就是怎么修的事情了。由谁修?从哪修到哪?要是按照折子上说的,确实是好事,可是银子谁出?朝廷么?”
“朝廷没银子!”一听到这个银子,翁同龢直接否掉。
“翁师傅,你啊,这自从管了户部,这句话都成了你的口头语了!”孙家鼐笑了笑说道。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多少地方等米下锅呢!”翁同龢也是无奈的说道。“铁路这个还是个简单的事,银子改银元,才是捅破天呢!”
“那就捅一下试试。”孙家鼐笑着说道。“太后的意思不也是让人上折子么,那就看看这帮人都是什么成色吧!”
“孙师傅所言甚是,先看看,不急。”翁同龢也抚须笑着说道。
“皇上,我这好像没听说撤了白家小子礼部侍郎的职务吧!”孙家鼐问光绪。
“我要是知道他给朕出这么大的难题,还是两个,朕恨不得扒拉他的皮,我当初怎么就听了他的话之后,让他回去写的折子呢?”光绪也有些苦笑的说道。“而且铁路这个还是个引子,这小子的目的是铁,是铁厂!”
“得,这个消息,皇上你还是别漏出去了,这也不是个小麻烦!”孙家鼐一听忙阻止光绪再说下去了,他真怕自己受不了。
“白家小子也真是的,他出了主意,都得我们来操心!”翁同龢也愤愤的说道。“皇上,你可不能轻饶了他!”
师徒三人互相看了看,都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白景杉现在还不是官,乡试还没放榜呢,尽管三人都知道没问题,能过,可处置白景杉,名不正言不顺。而且他的这些建议,都是利国利民的好主意,但是这事吧,怎么都觉得别扭。
“老夫今天找这小子聊聊,看看他肚子里还有什么货!”还是孙家鼐,毕竟这位老大人曾兼着礼部侍郎,而且能算是和白景杉同衙为官过。“皇上,臣先告退。”
“孙师傅去一趟也好!”光绪和翁同龢都纷纷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