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框金属沾染了些许体温,拿在手中还有几分温热。
银框素美,方形的金属上却是纹路绮诡殊丽。
指尖在银框边缘摸到一个小小的按钮,一根幽细的注射针头被弹了出来。
针孔泛着一抹冷蓝。
应急药。
半针,不算多,但够应个急。
青年握着项链上的金属,漫不经心地垂着睫羽,手上精准地将幽细的针尖埋入脖颈一侧那根剔透如青玉的血管。
药液带着凉意无声无息融入血液中。
宋楚抬手擦了下脖子,针眼愈合太快,连滴血都没见到。
他屈腿坐在收银台上,感受着眼皮上的热度逐渐消退。
可惜他看不到,眼尾处还倔强地留了抹艳色的桃痕,映得眼尾愈发殊丽幽长。
智障儿童孙华景开着行李箱回来了,兴奋地向宋楚展示他的战果。
“我没见到哪有碗,但我找到了这个,铛铛铛——”
他举着手里的塑料小狗盆。
狗碗怎么不算碗。
狗碗配狗儿子,绝配。
宋楚接过塑料狗盆,随意地往兜里一揣,夸了句大孝子:“干的不错,玩去吧。”
孙华景歪着头盯着宋楚的卫衣口袋。
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大一个狗盆就这么消失了。
而口袋一点鼓起的痕迹都没有。
哆啦A梦的口袋都不带这样的。
“你放了九宫格在里面?”
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合理解释。
宋楚:放了个球。
宋楚敷衍道:“嗯。”
然后他起身,拿着收银台上剩余的价格标签,骚扰薇薇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