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献安觉得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紧张得快要忘了呼吸了。
傅昭宁有那么几分恶劣的逗人心理,这少年之前可也没给她什么好脸色看,为了他,也死了好几个大夫,所以她本来是想先让他焦灼一下的。
可现在看到他急成这样,她心里又叹了口气。 异界列车
长公主作的孽,也犯不着让他来承担。
他的脾气可能不好,但总归人不是他杀的。
傅昭宁点了点头,“你没有听错,我现在已经有了初步的诊断,但是在没有确定之前,不能跟你保证,我得回去仔细研究一下,再写个治疗方案。等方案出来了,我们还要再实验实验,不是现在就能跟你说,多长时间,怎么治,能让你恢复到什么程度。”
她认真地说完了这几句话,又问他,“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就是,”何献安声音都有些颤抖了,“就是说,有可能治得好?”
“有可能治得好,也有可有只是让你能站起来,或者说,也有可能是让你的腿不会再疼痛,在我还没有研究好之前不能说得那么绝对。因为我回头还要在白天的时候给你再做一个更详细的检查。”
“我听得明白。”
何献安哭地一声就哭了起来。
“你这哭什么呢?”
“傅姑娘,傅神医,你是说真的?你怎么,你怎么不是跟别的大夫一样,很为难地说一时半会查不出来是什么原因吗?”
何二小姐也惊了。
“其他大夫都是这么说的吗?”
“是啊,还有很多说是邪风入体,看看能不能去风,可是那些像是治风寒的法子,我们听着都不靠谱。现在小安又没有风寒,早就病好一年半了,还用治风寒的法子那怎么能行呢?”
“确实不是风寒。”傅昭宁说。
“呜呜呜,哇!”何献安又大声哭了起来,哭得那叫一个惨。
“都跟你说能治了,你还哭成这样?”傅昭宁哭笑不得。
“只有你说不是风寒!”何献安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我也知道他们为什么都说是邪风入体,因为最开始我确实是受了风寒,还很严重,病了大半个月。后来他们查不出来我的腿是怎么回事,就只能往那一次风寒上推。”
何献安都不记得自己听了多少个大夫这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