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轻声问了出来。
那样的保住性命,她确实应该是可以做到的。无论如何让他活着,她的医术应该可以。
傅昭宁很想说些好听的话安抚他,让他安心。
但她的性格让她说不出很飘的安慰。
她抿了抿唇,很坦白地说,“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在她看来,能够保住性命就很好,保住性命就等于是争取了时间啊。
“以后再慢慢治再继续找药材,并不是说就一辈子没有机会。”
她这两天看到他的毒疤恶化,的确是有这么一个计划,把毒先压制,或是逼到某处,牺牲别的,比如双腿,比如脸,但能够保住性命。
但她还没有想好要怎么跟他说这件事,刚才就正巧这么说到了这里,被他三言两语就给套出来了。
“宁宁。”
萧澜渊叫了她一声。
“你说。”
“如果真的要这样来保住我的性命,就用脸吧。”
萧澜渊虽然心里难受得很,但他不是那种脆弱的人,一时间就做了选择。
“宁可这张脸毁了,也不能让我走不了路一辈子残着。”萧澜渊解释,“只要我能行动自如,万一你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我还能够及时赶到。”
反正,他能戴着面具去看她。
傅昭宁听着他这话只觉得怪怪的。
他们之间什么距离,要他及时赶到?
他这话的意思是说,以后他们不会住在一起吗?
“萧澜渊,你什么意思?”
“我以前在大医会其实见过几个神医,”萧澜渊说,“他们曾经讨论过,如果中的毒一时半会解不了,可以用药物和内力相结合,逼到双腿,这样会废了双腿,行走不了,但能保住性命。”
傅昭宁皱了皱眉。
“所以,如果有一天你也需要这样来保住我的命,不要选这一项。”
他不想变成一个只能坐在椅子上,站不起来走不了路的废物。
这样子,至少以后她有什么需要,他还能够戴上面具去到她身边,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