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叹了口气,“没错,俊安侯这费心费劲的,竟是带了个人进来!”
“哎呀,难道他们说送的礼,就是这个?”安年惊诧地看向扈加泰。
这会儿扈加泰都已经如同一条废鱼落在隽王手里,必然翻不起风浪,现在说什么都行了。
隽王在这里,安年当真没有什么顾忌。
“安爱卿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皇上沉声喝了一句。
这说给太后送个中年男人进宫?这叫啥话?传出去还得了?
“是,臣说错话了,臣知罪。”
安年立即告罪,态度又很诚恳。
太后伸手指虚点着他,但没骂。
“皇上,那臣是真真被蒙蔽了。”安年又无奈无辜地说。
俊安侯被他气得都快吐血了。
“俊安侯,本王听说你前些日子得了一对白玉净瓶,难道不是要送给太后?你似乎有好长时间没进宫看望太后了吧?”
隽王看着俊安侯,示意侍卫松开他。
侍卫退开,俊安侯抖了抖肩膀,揉了揉自己被抓疼的手腕,又看向了还被按在地上的扈加泰。
“隽王,你是怎么知道我得了一对白玉净瓶的?”
他觉得很震惊。
不是他得了一对白玉净瓶这件事很隐蔽,而是他以为隽王没有心思也没有必要关注到他身上来。
他一个没有什么实权的侯爷,平时也也多少存在感了,隽王又正好要收三件重要信物,而且本身还生病呢,怎么会注意到他的事?
可人家不仅知道,还知道得这么清楚,把白玉净瓶都说出来了。
隽王还没说话,太后已经讶然开口,“当真?那对白玉净瓶是准备送哀家的?俊安侯,那这可是你的不对了,你要进宫来见哀家,又有事情求哀家,怎么不顺便把那对玉瓶带来呢?”
“不是,我。.”
俊安侯一时间都懵了。
他本来不是把气势摆得很足的吗?
把当年太祖太皇许的诺都给搬出来了,他是高姿态进来的啊,现在怎么被这么一说,又把他的姿态给打压下来了,变成他是要送礼求人的了?
“来人,跟着俊安侯回侯府去取玉瓶。”
隽王直接就说了这么一句,然后看向皇上,“皇上,可以吧?总不能阻止俊安侯对太后这一片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