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着眼睛的萧澜渊五官看着有一种像是沉静雪山的清冽明朗,如果不是那块毒疤,这个男人的容颜得迷倒多少人啊。
傅昭宁看着他那块丑陋的毒疤,想着他一直都要戴着面具见人,面具戴久了这疤还会发痒,受着这样的痛苦,还不知道内心得多恨给他下毒的人呢。
如果下毒的真是她母亲傅林氏,她和他之间确实是隔着仇恨的。
他不会原谅傅林氏,否则这么多年的苦岂不是白受了?
如果傅林氏真的还没死,以后真的回来了,那他们之间关系应该会立马崩塌掉吧?
她想着这些,不由得轻叹了口气。
所以她只能够暂时和萧澜渊有交易有合作,就是不能有感情,别的都能输,心输不起。
萧澜渊也绝对不可能把心放在她身上。
后半夜,萧澜渊又换了两套衣裳,还抓着傅昭宁的手不放,说她的手凉。
折腾了半夜,傅昭宁到天亮才能疲惫睡过去,手还被萧澜渊紧紧拽着。
天大亮后,萧澜渊醒了过来。
他先缓了缓神,睁开眼睛,第一时间就发现自己拽着一只手,手比他的小,软。
低头看了看,再移着目光看向了旁边的傅昭宁脸上,他定定地看了好一会儿。
软榻和大床之间是有一点距离的,他这么拽着她的手,她的手臂就要横着架空没有盖到被子。
怪不得他会觉得她的手凉凉的,很舒服。
在身体发烫的时候,她这样的凉,确实是让他不舍得放开。
现在萧澜渊也有点儿不舍得松开,但是看到这么拽着她会不舒服,他便探出身子将她的手臂放进了被子里,替她盖好了被子。
昨晚他晕沉沉地,虽然很难睁开眼睛,但也大概知道她给自己擦过几次汗,也给自己换了几次衣服。
“你肯定把我看光了。”他低声说。
她现在睡着了,看着很乖驯的样子,眼睫毛浓密如两把小扇子投下了阴影,比醒着的时候可乖巧多了。
“我肯定吃亏了。”
萧澜渊又说了一句,然后伸出手去,用手指在她的脸上轻轻地刮了刮。
手感果然如他昨晚想象中的那样滑。
他收回手,坐了起来,掀开被轻轻下床,现在身上的衣服又有点汗渍,让他感觉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