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似乎有点狭隘，”我承认。“虽然我不是一个可以评判的人：我正在努力拯救我自己的世界，使其免遭即将到来的毁灭。”

她点了点头，似乎很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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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的是，呆在这个死气沉沉的飞机上，如何帮助你实现看到旧世界重生的目标。”

“你认为我们的家庭世界是如何诞生的？”她反驳道。“它们是否像魔法一样存在，彼此相似？不，它们不是。它们是从上升者的梦想中诞生的。如果上升者在一个地方停留足够长的时间，梦想着一个他们已经失去的世界……它们最终将被重新利用，并走向终结。”

一个上升者怎么可能失去使他们不朽的东西，最终被永恒吞噬？我想得越多，听起来就越像是在等待灵魂的死亡：自我的慢慢消磨，逐渐消失，失去自我意识。消除这种损害将是困难的，但加速浪费是可能的。

“如果我能找到一种加速你重生的方法呢？”

弗洛里亚交叉双臂，将双臂放在藤蔓上。“你会创造奇迹的。”

我摇摇头。“帮助我更好地理解，我可以尝试——”

“我没有比你更懂的了，”弗洛里亚打断我说。“你不认为我每天都在想，我一个人坐在这里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是不是我会永远在这里等待，永远找不到解脱？”

“那么，让我澄清几件事吧，”我反驳道。“一个人在永恒中重新定位是什么样子的？当死亡的时刻到来时，会发生什么？”

弗洛里亚摇摇头，金色的眼睛闪闪发光。“我不知道。”

“当你谈到梦时……你是在谈论字面意义上的梦，比如你睡着的时候，还是更抽象的东西？”

她考虑了一会儿。“抽象的。更像是一个愿望或欲望。”

这证实了这一点。“你所描述的似乎在某种程度上与灵魂有关。”

她笑了。“也许吧。不幸的是，灵魂是无形的——我或其他任何人都无法对它们做任何事情。”

我扬起眉毛。“虽然这是真的……我还能看到你的吗？”

她微微往后退。“你能看到灵魂吗？”

我点头。

“一个年轻的亡灵巫师正在崛起，”弗洛里亚低声说道。“很好。”

我盘旋在她身上，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弗洛里亚退缩了，但什么也没说。我向她的身体发送探索性的以太能量线，寻找她以太身体的核心。

我马上就能看出她的虚幻能量已经退化了。它很薄，在我的探针前没有阻力。当我最终找到她的灵魂时，它确实是无形的，但这并不妨碍我感觉到它的状态。她的灵魂萎缩了。灵魂就像一个不断向内卷绕的圆圈，越来越紧，她的灵魂几乎是泄气的，向中心盘旋着，软弱无力。

她真的在慢慢地死去。当弗洛里亚的灵魂最终瓦解时，我可以很容易地看到她的身体陷入昏迷，她的植物人生活最终在她渴望的重生中终结。也许她的灵魂和自我的毁灭将提供某种永恒可以利用的能量来创造一个新世界。

但这样的过程不会很快。等待真的是最好的方式吗？

“弗洛里亚缺乏那种能让她像艾莉一样离开永恒的体格。她唯一的逃避是回归灯塔，但她的世界已经不复存在了……她无处可回。这是她的命运。”

这是糟糕的命运。那么，任何一个世界已经死亡的人都在同一条船上，永远被困在永恒之中？我脑海中浮现出艾莉死亡的例子。我想，除非它们能飞得足够远，以逃避永生。

“上升者必须首先从琥珀中出现；他们不能简单地飞走并期望失去寿命。对于一个有死亡愿望的人来说，最好的位置是飞到遥远的世界，用返回信标将新的上升者运送过来。然而，获得这样的位置绝非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