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利德对鲜血毫不在意，给了我一种有点轻蔑的表情。“杜奈，让开，让塞扎库因再去。”他利用凝视玛丽亚的目光。“不要犯杜奈的错误，让裂痕靠近你，原因很明显。你不是治疗者。”

玛丽亚走到我的位置上，然后摆出一种似乎是军事姿态的姿势，她的臀部和肩膀呈方形。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在呼气时向前伸出双臂，双手滑入面纱并撕开面纱。在它得到恢复活力的机会之前，玛丽亚扭动手臂，在张开的洞上踢了一脚。她的靴子闪着蓝色，一路撕裂到地面。

“现在还不要进去，”假日警告道。

玛丽亚的头猛地一转。“为什么不呢？我把它撕开了。”

“记住，当我们去另一边时，你只有一次机会。如果你犹豫，你就会离开。”

我的肉体编织在一起，正好赶上面纱自我修复，天空的碎片向内脱落，融化在一起。

“我很感激你的谨慎，但你不在另一边帮助我们吗？”

假日使他摇头。“基于……送你来这里的条件，我对你的帮助超出了我的想象。”

“如果我们留在维齐尔的王冠里，你还能呆多久？”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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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12个小时。我愿意保持清醒，但你们两个已经筋疲力尽了。仅出于这个原因，我建议你们在进入下一架飞机之前先休息一下。”

我瞥了玛丽亚一眼。她浑身是仍在干的汗，头发乱糟糟的，额头皱起。她的面颊凹陷，眼角的皱纹又黑又深，灰色的活力在她的血管中流动。

我知道我看起来没那么糟糕，但我已经筋疲力尽了。我觉得我已经忍受了一个月没有休息。

我拿出我空荡荡的仓库里剩下的几块骨头，把它们做成三张粗糙的椅子，然后放进其中一张。我用手发出邀请。

假日小心翼翼地滑进一辆车，交叉双腿，双手放在膝盖上。玛丽亚厌恶地看着椅子——不管是因为它是骨头做的还是我做的，我都不确定。她叹了口气，但向前走去，几乎是咕噜一声倒在椅子上，四肢松弛。

“我有一个问题，深红色的牙齿，”我开始说。“你提到上升阿里是——曾经是——一个狂热者，她灌输给了新的直系尊亲属。你是什么意思？”

他侧着身子，下巴靠在手背上。那条蛇从地上滑到霍利德的腿上，用舌头对着他的胸口嘶嘶作响。

“阿里和艾奇米斯对永恒的目的和有限的世界有截然对立的观点。我不同意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我认为自己是一个温和的人，但他们具有证明他们的哲学正确的雄心。”

玛丽亚从地上抬起头来。“你认为艾奇小姐把他们的争吵看得太过分了吗？”

“不。如果你像他们那样相信，那是有道理的。”

我用手抚摸头发。“……他们到底相信什么？”

“艾奇米斯在你的通信中告诉了你什么？”假日问。

我茫然地看着。不多。“他向我展示了阿里蹂躏塞莱詹大陆的景象，以及燃烧祖卡尔伊斯的景象。他告诉了我家人和……朋友的命运。”

假日的微笑很好玩。“他有没有说他是怎么知道你一开始就要提升的？”

“他确实提到了无限循环实验，他说他感觉到了…灵魂的流动。回想起来，我仍然不确定他是什么意思，因为艾奇米斯在这里。即使命运的纽带在永恒和我们的旧世界之间被切断了……”

假日慢慢点头。“那么，他们的派系是如何与自己的世界联系起来的呢？让他们的派系与自己的世界保持联系，让他们的派系与自己的世界保持联系，让他们的派系与自己的力量保持联系吧？”

玛丽亚和我在思考这个问题时都保持沉默。假期在我们两人之间开始，然后继续。“一个世界开始，并最终……结束。一个世界是尽可能地长久，还是尽早自我毁灭？”

玛丽亚摇摇头，怀疑地扬起眉毛。“你用什么方法计算价值？”

“当然，进入永恒的上升者的数量。据我所知，宇宙中最接近永恒、无限的领域是永恒。考虑到其他一切都结束了，如何最好地结束世界的问题是值得考虑的。如果一个世界的居民是和平的，并且善待他们的环境，他们的世界可能会持续……但是冲突的消失意味着上升的可能性会降低。另一方面，如果一个世界被毁灭所蹂躏，可能会有更多的人走向启蒙，但世界可能会更早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