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无敌舰队

为什么…我醒了?

伊恩呻吟着,在床上翻了个身,不小心从边缘摔了下来,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他四肢伸开躺在床单中间,疲惫不堪,动弹不得。他可以用德克曼给自己另一个能量提升…但他不能永远依赖提升。他需要真正的休息,而他可以得到它。

当他的眼睛睁开时,一个红色的球体在床脚边轻轻地摆动着,映入眼帘。

就在昨天,我把这家伙绑在这里?伊恩想了想,又闭上了眼睛。叶杰尼,昨天感觉是我生命中最漫长的一天。

在徒劳地等待着睡眠重新找回他之后,他睁开眼睛去观察这个漫无目的的、赤褐色的灵魂,以及那把它拴在床上的结实的绳子。

我不会再睡觉了,是吗?伊恩想,叹了口气。不妨做点什么。

伊恩坐起来伸了伸懒腰,然后爬到灵魂跟前,坐在它旁边。他伸出手,开始试着抚摸它。当伊恩或任何活着的人试图触摸他们时,大多数灵魂都会躲开,而奥本的灵魂却保持静止。伊恩的手指直接穿过了灵魂的内部,导致了灵魂运动几乎无法察觉的变化。他更猛烈地挥舞着它们,注意到灵魂中心的赤褐色墨水正在变得扭曲、混乱。

“我真的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伊恩低声说,用手指戳着灵魂。伊恩怀疑灵魂有特殊的属性,因为它来自于他杀死的一个人……但这并不一定使它有用,甚至不独特:伊恩已经杀死了,并且将继续这样做。如果他需要更多的灵魂,他可以找到他们。

有人敲门。伊恩轻轻地转头。欧利是来叫醒我的。他一挥手,就挣断了把灵魂绑在床上的绳索,一只裹着死亡外衣的手像一张旧蜘蛛网一样把它拂走了。灵魂开始向上漂移,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拉着,漂浮在天花板上。

就这样,伊恩沉思着。他的思绪又回到了艾奇米斯和他心灵视力的天赋上。这将如何帮助我击败上升者?他希望能有一位老师来解释灵魂的用途。

他渴望学习巫术的热切愿望(如果被压抑的话)在嘴里留下了苦涩的回味,古老的仪式和痛苦的人类牺牲的想法浮现在他的脑海中。他对目前的保留不屑一顾,把注意力转向了现在。

“我醒了,”他喊道。“请给我二十分钟准备。”

欧里菲尔把门撞开,露出一双苍白的蓝绿色眼睛。“好吧。顺便说一句,你的鸟想回到你身边。”

当尤里菲尔讲完后,蓝鸟从尤里菲尔的头发里偷看了一眼,头朝上看时,它的轮廓几乎像纸一样薄,眼睛像一双发光的蓝色双筒望远镜一样从两侧伸出。这只鸟用喙碰了一下欧里菲尔的头,好像在请求许可。

“回到妈妈身边去,”欧里菲尔咯咯地笑着,在头顶附近做了一个擦鞋的动作。

伊恩哼了一声,抑制住自己的笑声。“我不是任何人的妈妈。”

欧里菲尔扬起眉毛,把门打开,直到他们两间卧室之间有一条畅通的通道。当灯光从王子房间的枝形吊灯中射入,伊恩的脸上泛着淡淡的光时,伊恩注意到他的衣服上满是灰尘和鲜血。

欧利在他的下巴上摩擦了一会儿,然后一道恶魔般的光芒进入了他的眼睛。“没错,你是他的爸爸。”

伊恩把胳膊伸到床上,抓住一个枕头,然后扔给王子。欧里菲尔用一小股气流为自己辩护,在枕头打在他脸上之前,他停下了枕头。蓝知更鸟选择了那个时刻飞离,滑向伊恩。

“那你怎么会这样呢?”伊恩低声说,决定加入王子的恶作剧。

欧里菲尔压低了声音。“你父亲。”

伊恩翻了翻眼睛,又扔了一个枕头,把欧里菲尔从门口的位置上撞了下来。王子戏剧性地叹了口气,朝自己的房间退了一步。“那我就让你去准备吧。”

“然后呢?”

欧里菲尔的表情冷静了下来。“我们将参观地铁。”

“参加战争委员会会议?”

王子摇了摇头。“待会儿。首先,我需要你去看看死亡种子。”

欧里费尔领着伊恩沿着伊科迈脚下的石头走廊走下去,然后在一扇没有标记的门前停了下来。伊恩可以看到弥漫在房间里的死亡能量,从门下渗透到走廊里。伊恩观察到,似乎我的铭文并不完美。平心而论,我的书法不是最好的。他通常依靠寓言来创作带有铭文的餐具;不幸的是,房间内的能量边界需要直接写在墙上。

王子拧动把手,把门拉开,露出了他们藏着祖卡尔死种子的房间。种子就像一只肿胀的水蛭,它的形状被周围的死亡能量吞噬。一个奇异的、巨大的骨骼怪物盘绕在整个房间里,它众多的附属物移动得非常轻微,暗示着奇异的活力。

“哇,”伊恩直截了当地说。“嗯。”

欧里菲尔笑了。“什么?”

“这与我的预期不同,”他承认。“我没想到会有触手怪。”

王子交叉双臂,看到腐烂的肉发出的腐臭气味而畏缩。“我还以为是条蛇呢。”

“没有。”伊恩可以清楚地看到整个结构的能量流,以及它是如何像一条细长的章鱼一样聚集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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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喜欢蛇,”欧里菲尔回答。“你总是滔滔不绝地说它们是如何更符合空气动力学的。”

伊恩冷冷地看了王子一眼。“不管怎么说……我原以为死亡种子会制造出一个更厚的结构,能够穿透军队。但我知道这将如何运作。”

伊恩伸手去拿他仍然借来的空储物箱,一个系在腰带上的小袋。骨头从袋中流出,强大的流量迫使袋口伸展。

“这些是戈多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