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恩惊醒了,眼睛湿润了。
他站起来,头撞在墙上,尖叫着,随后沮丧地咆哮着。为什么一切都这么复杂?他想做的就是多睡一会儿,他就在这里,因为在梦中遇到了一个似乎是上升的东西而摇摇晃晃。
他试图睁开眼睛,但眼皮最裸露的动作却让他痛苦不堪。
至少他能用他的活力视力看到他要去的地方,但是没有他的实际视力,要辨别像现在这样的东西是不可能的。
“一切都很好,”他一边忙着洗衣服,一边低声咕哝着。“就决斗吧……也许现在就开始吧……”但如果几个月后我就要死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相当肯定,他在开幕式开始后设置了警报。根据闹钟响后他睡了多久,他可能会迟到。
他有一部分人想彻底结束这场比赛,自己去反省从艾奇米斯那里听到的一切。他身体的另一部分意识到,错过第一次决斗将是一个获得不必要关注的极好方式。
他跌跌撞撞地走出门,走进露天走廊,祈祷自己不用依靠视力就能正确穿上SPU制服。阳光透过他的眼睑照射,一种舒适的温暖似乎突显出他眼中的灼热感是多么不自然。
伊恩心想,这个“礼物”最好不要变成诅咒,他沿着大厅走着,步履坚定。SPU代表团本应在屋顶的中庭举行简短的开幕式后早餐会。没有人在场,这表明他要么比他想象的早,要么晚。
如果我真的在后面跑的话,欧里菲尔会派人来接我的,伊恩在屋顶的一张模制塑料椅子上坐了下来。谢天谢地,他只需要等一分钟,其他从业者就开始出现了。起初,他没有认出任何人,除了他们活力的白色能量外,什么也看不出来,不过他注意到他们似乎也跳过了开幕式。
欧里菲尔走上屋顶,旁边是其他决斗者:戴安娜和卫报蓝辉。希文尼跟在他们后面,他的眼睛扫视着周围的环境。这个人不是来比赛的;相反,他被带到这里来显然是因为他开始时的预兆和政治敏锐。
伊恩可以看到欧里菲尔的额头皱成了皱眉,王子的活力勾勒出他变化多端的皮肤。欧里菲尔没有大声问任何问题,但伊恩认为王子已经在后悔的场景中询问了他的眼睛。兰惠和希文尼似乎也在仔细地观察他,两人开始的亲密关系可能试图弄明白伊恩为什么闭着眼睛。
欧里菲尔伸手去拿一个篮子里的小点心,篮子里有一张站着的屋顶桌子。“带上你需要吃的东西,然后我们就可以去集结地了。”
四个决斗者加上希文尼在一个宽阔的房间里等待着,房间的墙壁拱起形成一个劈开的圆柱体。圆柱体的一面与外部直接接触,仅由可伸缩窗口填充,而结构的其余部分由混凝土构成。空间里有一张薄薄的黑色皮革沙发和几把花纹布椅子。
兰慧的目光在在场的每个人之间飞过,然后才找到伊恩。“你能提供更多关于你的眼睛有什么问题的信息吗?”他问道。“我想找些有意义的东西,真是束手无策。”
欧里菲尔摇了摇头。“不在这里。我要说没有理由担心。”
戴安娜交叉双臂。“现在你看不见了,你会输吗?”她问道。
“我能看到我需要的一切,”伊恩回答。
伊恩的比赛是一整天的第一场。作为一个神秘的新来者,伊恩被认为有着卓越的战斗潜力,他被高度重视并没有感到惊讶。他的对手是一个纯粹的山地亲和力实践者,有趣的是,他不是元素论者。
厄尔斯特斯警告过他,具有原始元素亲缘关系的非元素论者通常有奇怪而独特的战斗策略。SPU代表团实际上几乎没有关于这位特殊从业者的信息,因为她的排名相当低。
伊恩走到一块玻璃窗前,当播音员结束了关于法萨里峰会在维护持久和平中的作用的演讲后,玻璃窗将打开进入竞技场。伊恩意识到了宣传的意义:世界并不是一个国家和谐共处的和平之地。充其量,国家之间存在着某种平衡,受到经济和政治动机的推动。
欧里菲尔走到他的右边,俯身在伊恩耳边低语。“别睁开眼睛。”
伊恩打了个寒战。这到底是诅咒吗?
王子轻轻地叹了口气。“至少不在这里。打开它们会让你迷失方向。但是,把它们关起来会引起怀疑。你能遮住它们吗?”
“很容易。”突然,一股骨头碎片从缝在伊恩·卡普莱特下和腿周围的深口袋里冒了出来。他们在他周围形成了三层网络,死亡能量连接着发光的骨头。一些碎片蜿蜒而出,装饰着他的决斗长袍。特别是,他现在戴着一副复杂的手套……还有一个引人注目的面具,可以勾勒出他的面部轮廓,勾勒出他的鼻子和颧骨的轮廓。它看起来几乎像是用分层的花边做成的,贴身地贴合着他的脸,却没有增加太多的深度。伊恩用一颗灵魂宝石填满了每个眼孔。它们很大,但密度较低,所以发出明亮的紫罗兰色。
“我看起来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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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里菲尔清了清嗓子。“你看起来像个脱衣舞娘。”
伊恩笑了。“我想是的。”
“我对你的对手不太了解,但她是一个爱尔兰人,”希文尼大声说。
伊恩皱着眉头。“别告诉我她和虹彩工业有亲戚关系?”